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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面具。”
周家明起身,走至窗前,“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動作了。”
準確來說,是那個幕後黑手至此還未有行動。
金坤孝說:“可能自從上次有人被抓住後,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周點了下頭,眼睛望住遠處的高樓大廈,說:“那個人那麼想我死,不會因一次失誤就此罷手。從始自終,我在明,他在暗”
又話:“但他好似很貼心,知道我最近搞緊大事,特地沒來煩我。”話中帶著笑意。
金坤孝很醒目,一下子聽出言外之意。
他驚道:“明哥的意思是,他可能知道我們的計劃?”
周家明沉默著。不置可否。
金坤孝微微頷首,沉思片刻,道:“那就是說,和興義裡有叛徒?”
這下,周家明轉過身來,搖了搖頭,“未必。”
“還有可能是江浙幫或安勝社的人。”
周家明曾經懷疑過面具背後的黑手是刀疤榮。畢竟兩家恩怨已久,放眼全香港,找不出一個比刀疤榮還更想要自己死的人。
不過現在看來,是周家明想簡單了。
放眼全香港,哪家門派不把和興義看作眼中釘,肉中刺?
就算是少有接觸的安勝社,也有很大的嫌疑。
憑自身過硬的軍火實力,哪會甘心屈於小小觀塘?
想殺死周家明的人自然一大把。
周家明背手撐著窗臺,陽光刺得他微眯著眼,看著遠處繁景,不知作什麼思考。
金坤孝在椅子上仰望著周家明,突然道:“明哥,我知道權爺為什麼叫我要多跟你學學了。”
“為什麼?”周家明問。
金坤孝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笑容,說:“因為明哥,是個很有自己判斷的人。”
45
十月秋瑟,微微寒骨。
道路邊的樹也開始掉葉。
自從上次遭受重創後,九龍砦城幾近毫無生息。
時間往後推移,差佬沒有再一步的行動,城民也漸多地出現,街巷冒出更多的攤販。
他們如往常般繼續生活。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那條政令,像把斷頭刀,高懸在每個人的頭上。
手起刀落那一刻前,繼續生活,過好每一天。
狹長小巷中的一家鋪面,小茶樓老闆端出一籠剛做好的蒸點,熱騰騰,裝進盒子,再交給小夥計,“這是祥叔要的,在老人街街尾,十分鐘內送到啊。”
“我知道的啦。”小夥計跨上腳蹬車,便送去了。
“老闆,一份燒賣,一籠蝦餃。”一位常客阿婆說。
小茶樓老闆應聲,趕忙回到鋪裡忙活了起來。
店小,卻客多,是這裡的招牌了。
還沒過十分鐘,聽見巷口一陣叮鈴哐當。下一秒,那小夥計蹬著車,衝散了排隊的人群,最後狠摔在了地上。
小茶樓老闆詫異地看著他,剛想責問,怎知小夥計抬起頭,惶恐非常。
“他們來了,警察又來了!”他大叫著。
話音剛落,緊接著一聲“砰——”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