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落身(三)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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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魏塱以西北戰事相逼,這位天子與朝堂之上判若兩人,說著那些通敵賣國之事平淡的如同談起昨夜星辰,語氣中帶著些撒嬌的樣子求著薛弋寒“讓你兒子死了吧,若薛凌不死,怕是要去帶著西北親兵造反於我呢”。
薛弋寒事無鉅細,將薛凌一行人的路線拱手送上。他棄了他兒子,棄了薛凌,棄了他唯一的兒子。他覺得自己此生再無站著的理由。
眼前是柳玉柔呢喃“女兒好,女兒不知弋戈寒”。然後又猙獰的喊“不要讓他當將軍,我的兒子不能當將軍”。
他想起街頭初遇柳玉柔,嫻靜的女子漲紅了臉問“可是公子的荷包落了”。他想回到那一日,回去跟那個女子說:“柔兒,我亦,不想當個將軍。”
從來太平將軍定,哪有將軍,見太平。
光是照不進刑部大牢的,所以,也沒有人可以看見這裡發生了什麼。最好的二月春茶還在一日日的往大牢裡送。刑部兵部吏部還在孜孜不倦的翻閱薛弋寒的案卷,收集各地呈上來的相關摺子,準備十日後的三堂公審。
天子仍在龍椅上掩面,追憶先帝與將軍手足情深:“縱是身在牢裡,亦不得怠慢將軍。”
金鑾殿上,還是烏壓壓的跪著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天氣晴好,且去把先帝御賜的免死金牌請出來供奉一番吧”!薛老太端起茶碗啜了一口:“陛下當真仁德,這,是梁國最好的二月春茶啊”。她忽而老淚縱橫:“我一把老骨頭,哪兒受得起這些。”
“薛將軍雖人在大獄,然其待遇與往日一般無二。當是拓跋銑在朝,陛下做與其看的緩兵之計。待無憂公主大婚之後,將軍既可官復原職,你亦可心安”。平城城內,宋柏將京城來的家書看了兩遍才緩緩放下。真好啊,平城還冰雪未消,京都已經能衝一壺二月春茶了。不過,待將軍回城之日,這雪,應該也就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