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十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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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此別過,回房之後,薛凌與薛暝道:“你問問底下人,有誰想....過個安樂日子,把人放了,一併跟著走,不必來問我了,明天她走,若是要與我告別,也替我擋著,從今以後,再不要與她來往。”
話裡冷漠,似有嫌棄,然薛暝知她是想要個萬全,既然含焉走了,當然是斷的乾淨更好。只薛凌還要京中行事,沒幾個人跟著不妥,怎麼要連底下人也遣散。
他不做聲,薛凌也沒再提,叫丫鬟上了吃食後,寥寥草草用過些東西,天色已盡。
薛凌往裡屋翻騰了一陣,再出來手上捏著了什麼,道:“趁著天黑,我往蘇凔處走一趟,咱們自個兒去,不勞園中馬車了。”
薛暝看了看外頭,輕道:“近日城中宵禁早,萬一....”
話沒說完,薛凌已抬腳在走,無奈他只好跟上。出得壑園後,路上行人還多,街旁攤販也不少,估計沈元州死了這訊息實屬大好,天家有喜,底下就跟著自在了些。
她比往日行路都慢,穿街走巷裡還有功夫和薛暝說個閒話。直過了正陽街頭,又拎了一包點心在手上,此後方尋了個空餘馬車,悠悠往蘇凔出去。
到達時,天邊彎月婉約,守門的老頭抱了個不大不小的葫蘆,不知裡頭裝的是酒是水,見了薛凌,難得認出她是壑園的醫家娘子,笑的雙眼眯成一條縫。
薛凌躬身將手中點心奉上,笑道:“給老伯的一點心意,園中作的養身餅子,您嚐嚐。”
那老頭接了,大呼小叫喊童子來領路,又連聲稱了謝,問薛凌“為何好久不來”。
她直起腰,賠罪樣說是“自個兒是民家,怎好隨意登門。”
老頭翹著鬍子不樂意,說大夫都是仙家,要來就來,哪有...話沒說盡,小廝迎過來,薛凌笑指了指裡頭,示意自己要趕緊進去。
老頭忙喊“去去去,不能耽誤大人的事兒”。
薛凌再頷首,跟著小廝進了門,一盞孤燈底下,宋滄單衣坐在亭裡,倚身在欄杆處,不冷不熱問:“怎麼這個時候過來。”
說罷揮了手,那小廝退去,薛凌微笑看了看四周,松柏夏日茂茂,清輝底下盡顯遒勁。
她上前兩步,也進到亭子裡,與宋滄相對而坐,溫和道:“我過幾日,就要離京了,此去,該是不再回來,特來與你作個別。”
蘇凔抬眼,盯著她沒說話,顯是不信。薛凌笑笑垂了目光,道:“我也不是來問你去不去,你要在此處,也很好。”
她並不擔心宋滄安危,將來新帝登基,李敬思定然佔著御林衛,有兵無權,跟有權無兵都是一件糟心事。他知根知底的文臣,也只有宋滄了。
等明後日自個兒過去時,再與李敬思多提幾句,利弊之處,想來他現在也極擅於衡量。
至於霍雲婉處,犯不上。大事才成,正要籠絡人心,如果宋滄一心為君,想想也是個可用之才,不至於非要置之死地。
薛凌道:“我也想看看你,力展魏武之計。”她將手放到檯面上,猶豫要展開,卻聞宋滄忽道:“沈元州,是不是你。”
他跟魏塱一樣多日不朝,可這麼大的喜事,皇帝自然要昭告天下。天下皆知,哪有他不知的。
薛凌手中一緊,惦記著沈元州遞過來的那紙信,含笑道:“不是我,我沒見過他。”
蘇凔面目漸恨:“我不信,你特意過去,你會沒見過他?”
薛凌搖頭道:“我過去,只是想找些東西,他在千軍萬馬裡,我怎麼能見過他,你當真以為我是個神仙。”
他仍不肯信她,死死盯著不放,他明知道她以前不屑於隱瞞,但這次就是怪的很,不管她如何氣定神閒說沒有,他就是不信。
“你殺了他全家還不夠嗎?你要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