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十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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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僚恭敬道:“還未問過姑娘名諱。”壑園裡只說是姓薛,這地兒碰上,薛凌也沒提及。先前不便問,酒到此處,才開了口。
薛凌溫聲道:“不敢當,我姓薛,小字單落,父母都喊我落兒。”
陳僚稍愣,當她尚有芥蒂,不肯告知正經名姓,又覺其言辭豁達,不像裝的,或然姑娘家小字更顯親近?也罷也罷,識得便好,何況留了個陳澤在此,不愁沒來日。
利益撇開,他亦覺薛凌可喜,且飲且樂一群人夜半時候才散。底下來報,說馬數已湊齊。
薛凌抱拳稱謝,陳僚道:“深夜不便,不妨明日再走。”
薛凌應聲,陳僚便招來下人吩咐先去拾掇客房,原提了陳澤男女隔開,薛凌道是無妨,先住在一個院就行。陳僚拱手醉意朦朧喊得兩聲“姑娘心性少見”,又親領了路將人送往安頓方離去。
薛凌丟了東西在床,薛暝在身後道:“怎麼還與他說起小字來。”席間便覺介懷,從未見薛凌與誰如此.....莫名怪異,按捺到現在才問。
薛凌身子稍頓,看了他眼,笑笑坐在床上,對著一簾月光,遐想樣道:“我們跟他相熟些很好啊。名姓說來不妥,小字正好。
等我回了平城,說不定,旁人也要回去,人多起來,再添丁添口,一城生計,也不是個小數。”
她仰著臉,俊秀清冽,笑意如水:“萬一前兩年缺衣少糧,有銀子也經不住花的,且留個門在這,總要有地方討吃喝嘛。”
雖不知她是說的何處不妥,但這理由足夠薛暝釋懷,他沒答話,臉上卻是也浮了笑意。又聽薛凌驕矜道:“不然呢,何必花大功夫將那蠢貨拎過來,一路上麻煩死了。”
這個蠢貨說的是陳澤,他騎不好快馬,路上確麻煩了些。薛凌歡聲嘆了口氣,起身道:“我去與他告個別,來日也好打秋風。咱們明兒一早就走,到時候沒工夫管他了。”
薛暝點頭站到一旁,隨後跟在後面看薛凌行至簷下坐著,一聲呼哨,倆畜生從另處廂房不要命了一般衝出來。
她本就認識,相處幾日,更是混的極熟,陳澤罵罵咧咧跟出來,一併坐在了臺階上。
薛暝倚在牆上,聽薛凌道:“我要走了。”
陳澤道:“你真要走了啊。”
薛凌手在狗頭上來回擼,笑道:“我一直在走啊,要不是你拖累,我早到了。”
“你席間說下次跟他相逢,你啥時候回來。”
“我.....”
她笑笑,左右偏頭渾然不知所措,敷衍一樣:“快了快了。”又拍了拍狗腦袋:“你看到了,我跟清霏要好。
要是我回來看到這倆畜生餓瘦了丁點,你知道我的。”
她雙手去揪狗耳朵,想著大家那麼熟了,也不必說狠話,人情留一線,將來可討飯。平城現在屬於是鳥不拉屎,討飯是當務之急。
陳澤“唉”過一聲,許久道:“那也...也不是很知道。”他難得正經:“你..你還是比沈元州好些。”
薛凌噗嗤聲笑,道:“事都給你辦妥了,也用不著現在來恭維我,不定哪天我要往你面前跪著討飯的,大家都是無利不起早,說什麼好不好。
只求將來利盡之時,你翻臉前還是知會我一聲,給我個跑路的時間。”
陳澤伸手揪了豹子脖頸,笑笑道:“陳大人對你恭敬有加,我哪能讓你看的上...你也就是...就是....”
他居然有些哽咽,薛凌抓了一把清風往狗腦袋上砸,沒聽出來。她不想多講廢話,隨便都好,一腳踩到富貴窩裡,感激兩句是場面話,聽聽就行。
“你肯定還是比沈元州好些,你們倆都想那個胡人皇帝死,你們都可以站在城牆上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