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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如意忙的不得了,因為明天就要啟程回京,因此送別客人後,傍晚和江嘯上了法華寺,去見明瞭大師。可惜明瞭大師又云游去了,聽說這一次是外塞外走。
如意指著梧桐苑的柿子道:“這是我母親最愛吃的。”
江嘯腳尖一點,飛身上樹,摘了兩隻火紅的柿子下來。扒開外面薄薄的皮肉,遞到如意口邊,如意吃完,江嘯又遞來一隻。
如意搖頭道:“你吃。”
“我們去後山拜見婆母吧。”如意說著往後山走去。
後面的上山的路崎嶇,江嘯一把抱起如意。
“放我下來,給人看見。”
“這哪有人,抱緊了。”說著快步而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江嘯母親的墳前。
如意在山間採了一大束野菊花,放在墳頭,跪下磕頭,口中唸唸有詞,說的又快,聲音又低,江嘯聽不清楚。
江嘯跪下,磕了三個頭,“娘,兒子成親了,你老放心吧。天上若有回鄉路,摘下星星照歸程。娘,來世兒子好好孝順您。”
如意和江嘯默默地跪了一會兒,天幕落下的時候才從山上下來。
用了晚飯,江嘯喊上曹兕到曹城去書房談話,張蘊貞、如意和如薇如畫如蘭在慕雲園閒聊,如薇偷偷到如意跟前,貼著如意的耳朵道:“娘,有身孕了。”
如意問道:“真的?怎麼早點告訴我?”
“娘說你成親是最大的事,她要好好為操辦,不能讓你為她擔心。”
如意站起身來,走到張蘊貞跟前,親暱地攬住她的肩頭,“娘,謝謝你。”
“傻姑娘,和娘說什麼謝謝。”
“娘,有幾個月了?”如意問道。
張蘊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手指如薇道:“你就藏不住話。”轉頭看向如意,“已經四個月了。”
“啊!”如意驚呼,看向張蘊貞的肚子,“怎麼看不出來啊?”
“娘前段時間一直噁心、嘔吐,吃不下東西,郎中說胎兒有點缺營養,所以不顯懷。”如薇滔滔不絕。
“我現在都好了,不要擔心,你回來的前半個月就沒有那些症狀了。”
“郎中開了藥膳沒有?”如意忙問。
“開了的,我就是吃了兩月藥膳,才舒服了。”
“穩婆和奶孃定下沒有?”
“定下了,你父親親自找的。”張蘊貞笑語盈盈。
如意這才安下心來,但又覺得父親做這種事有些不靠譜,便吩咐張嬤嬤多安排兩個穩婆。
眾人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散,如意習慣性地往聽雨軒走。
“夫人,走這邊。”夏荷叫住如意。
如意無奈地笑笑,往秋楓庭走去。回到秋楓庭,江嘯還沒有回來,如意便把屋裡服侍的人都叫到了正廳,讓春杏把賣身契拿來。
張嬤嬤一家的,許媽媽一家的賣身契都交還給了她們,“嬤嬤,奶孃,你們辛苦照顧了我十幾年,本來我是極捨不得和你們分開的,但明天我就要去京城了,你們都拖家帶口的,不能離了家人跟我去,這賣身契就交給你們了。”
張嬤嬤和許媽媽飽含熱淚,緊緊地拉住如意的手,如意和她們擁抱在一起。
“我的兩個莊子還是由宋叔和哥哥打理,我信任他們。”如意用手絹擦了擦眼睛的淚花。
張嬤嬤和許媽媽都十分感激如意,這兩個莊子一年的進項都不錯,如意讓他們賣了瓜果蔬菜、糧食穀物後只送一半上京,剩下的都歸他們安排。
如意又把兩張賣身契遞給春杏和夏荷,“兩位姐姐,我們雖是主僕,但一直以來我們都像姐妹一樣,”兩人把手縮到身後,搖頭道:“姑娘,我們要伺候你一輩子。”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