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旺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有些走神,文雅沒有發現草叢裡滑過細蛇,所以當那蛇被她踩中尾巴,扭身就要咬上她的腿時,她都沒有察覺。還是柳清蘭發出一聲驚叫,毫不猶豫的伸手抓握住高高昂起的蛇頭七寸,阻止它傷害文雅。
柳清蘭一向十指不沾陽春水,除了教書上課,連最簡單的家務都做不好,可眼下就那麼忽然的抓住一條蛇,將其狠狠甩暈丟到一邊,看得文雅都呆立在原地。直到柳清蘭掀起文雅的褲腳檢查著,一再喚著她的名字確認有沒有被咬到,文雅才終於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並後知後覺地瞬間血脈充脹,害怕得跌坐到地上。
“沒事,沒事了……”柳清蘭還是像哄小孩子一樣抱住文雅,拍著她的後背安慰。
文德正撿起一隻棍子,將蛇挑丟到遠方,確認附近再無危險才鬆下一口氣,之後對柳清蘭豎趣大拇指,說:“你媽媽最怕蛇蟲鼠蟻這些東西,但剛才可真是電光火石,出手穩準狠,厲害!厲害!”
“當媽媽的見到孩子有危險,就沒什麼能顧得上,這是本能。你呀,趕緊拉我一把起來才是正事。”柳清蘭有些怪嗔地瞪了文德正一眼,藉著他的拉扶站起身。
“媽,你手劃傷了。”文雅發現自己的肩頭有血跡,順著看過去,才發現柳清蘭因為抓蛇被草葉劃了幾道口子。
“沒事兒,小傷。你沒被咬到才最重要,走吧,以後你跟在後面。”柳清蘭擺擺手,然後再次衝文雅伸出手。
文雅有所猶豫,最終還是搭握上柳清蘭的手,藉著她的力量起身。
“這樣才是我的乖女。”柳清蘭滿意地笑著誇獎。
當天一家三口在直到看完日落才下山返回,文德正拖著東西走在前面,文化與柳清蘭走在後面。
下山的途中,文雅時不時回頭望已經被朦朧夜色籠罩的山坡,這盛載了太多她關於家庭的美好記憶,真是不捨得離開。
柳清蘭問她看什麼,她又回收目光看向柳清蘭,在昏暗稀薄的夜然中眯起眼睛認真地端詳自己的母親。有些話已經為了不辜負這場被規劃已久的全家露營,而梗在在咽喉已經一天,此時文雅順勢脫口講出。
但也就在她話出口的那一瞬,一陣亂風恰時吹過,帶起山谷森林一陣呼響嗚鳴,鳥驚樹搖,嘩嘩窣窣。
“起風了,把我的外套披上。”柳清蘭順手將自己的外衫脫下披到文雅肩頭,然後再又問說:“你剛說什麼了?我沒聽清。”
亂風如麻,搶了先機,文雅的頭髮被吹得紛亂,心也亂了,到最後還是出於習慣性的懦弱及於心不忍而強行嚥下去,
“沒什麼。起風了,先下山吧,明天再說。”
返程的路上,柳清蘭已經不是和文德正一樣坐前排,而是改到後排與文雅坐在一起,兩人就著同一部手機檢視今天在山上所拍的照片。見此,文德正依舊興致頗高,他很滿意於自己今天組局,成功化解了母女二人的隔閡,於是一邊開著車,一邊又唱起了當年在鄉下當幹部時學到的當地老調子。
文雅聽不懂那些方言老調,只覺得樸實又有力量,別有一番韻味,就順勢問起文德正這調子是誰教的。文德正聽到文雅這一問,沒回答倒先自己笑起來,之後才說起一段舊事。
原來當初他和鄭久新一起在村子上時,因為外地人都不怎麼受待見,想帶大家夥兒乾點什麼,都叫不動人。為了融入當地人他就出了個鬼點子,和鄭久新一起去找在本地唱紅白喜事的長者老伯拉關係,通情報,誰家事兒就立即去誰家上趕著去幫忙。因為實打實的幫本地人出力,一來二去幫得忙多了本地人也就不再排斥他們,兩人也跟著那老伯學了幾嘴本地在紅白喜事上的調子。但唱歸唱,具體裡面唱了些什麼,其實文德正自己也不全完明,大抵就是教人做好事,有好報。
“爸,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