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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抓住誰就能吃,在海上誰管你。也就城裡人沒事兒愛嘴上講珍惜,真要那麼愛惜,你們城裡人怎麼建那麼多地方把魚養在玻璃缸子裡賣票給人看呢,那不得都放回海里。”李慧心撇撇嘴。
“那不叫玻璃缸,叫水族館。”柳清蘭笑著解釋。
“大差不差,不也就是個大點的玻璃,換個名兒也還是玻璃缸。”李慧心揮揮手,笑著拂過衣衫。
兩位女士笑裡藏刀,棉裡藏針的較量實在太過明顯,讓入內的文雅與趙清城不禁互換一下眼神,默契地明白情況不妙。一直坐在較遠位置的文德正顯然已受苦久矣,在見到兩位後輩到來頓時如蒙大赦,提高音量喚了二人。
見到小輩來了,兩位媽媽才先偃旗息鼓,笑著招手示意各自的孩子到旁邊坐下。不過,也就是稍一坐下的功夫,暗中較量的戰線又迅速拉起。
僅是柳清蘭一句詢問文雅今天工作累不累,新升任的崗位有沒有習慣之,旁邊的李慧心就自動代入攀比,趕緊也問起趙清城的工作,說今天在路邊的廣告牌上看到了他為航司拍的廣告,路過的人都誇他帥氣。
“我們家雅雅其實是不想升主管,太累了,只不過公司裡找不到其他人能勝任。她又有責任心,只能臨危受命,挑起重擔。”柳清蘭說。
”清城也是呀,除了本職工作還要拍廣告,當形象代言人,跑來跑去累得不行。可也是整個航空公司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所以這些年只能是他。”李慧心說。
眼看兩位媽媽又要攀比上,文雅趕緊藉著服務員送菜的契機插嘴,勸位媽媽試試新菜,並衝文德正使眼色求助。文德正會議,就如老和事佬一般分別給兩人添上飲料,拉出今天的聚會主題,提議所有人一起碰杯,歡迎李慧心到江城來。
“喝了這一杯,以前的不愉快就都過去了。”文雅說。
“都是兒女親家,算起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裡有隔夜仇呢。”李慧心說,之後笑看向柳清蘭,說:“是不是呀,柳老師。”
“是,那是當然。只要兩個孩子好,比什麼都重要,我也向來不愛計較舊事。”
“媽,我媽媽過來暫住,要給您添麻煩了。”趙清城看向柳清蘭說道。
“哪裡的話。親戚就該多走動,既然來了就好吃好玩的待幾天,有什麼想吃的、想去的地方就告訴我,孩子們忙得沒時間,我就陪你去。”柳清蘭笑說熱情的話,言語裡卻是在提醒李慧心只是來玩玩的客人,應該待幾天就走。
“怎麼能只待幾天呢,這是我兒子的家,也是我的家。從前是沒空來,這次我既然來了,就是回了家,自然要多留一陣兒。”李慧心接過話,指明自己是主人不是客,她想住多久就多久。
“也是。你看,文雅現在要養身體,我又十指不沾陽春水,正好親家母你來,家裡的大小事情就要麻煩你動手了。”柳清蘭以自己從不做家務的事表現出優越感覺,壓制李慧心,暗示要她要住在這兒就要承包家務。
“我別的不會,操持家務可是能手,咱們村子裡誰見了我不說一句持家有道,賢慧能幹。可不像柳老師你命好,沒吃過什麼苦,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是,親家母厲害,從小風吹日曬,起早貪黑,靠自己撐起全家,吃了多少別人一輩子都吃不到的苦。不像我,只有享福的清閒命。”
“是,柳老師你命好。還好長在城裡,否則這麼大年紀了還什麼都不會,換到咱們那兒去,是要被罵懶漢婆子的。”
……
兩位母親又是一番明捧暗諷,桌上其餘幾人除了暗中互睇眼色,都不敢插話。直到逢屏風外側有一熟人經過,認出了文德正而探頭進來打招呼,文德正立即藉故出去社交,逃離這處不見硝煙的戰場。
“我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