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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錢艾艾似是陷入了自己的一個怪圈裡,像是聽不見周暮在說什麼,還糾結著前面的話,自顧自地又說:“我哪兒有什麼不好的,我家庭幸福,十年抱三,老公聽話,公婆疼愛,我比誰都過得好。最重要的是我從來沒上過班兒,不像你們這些人要為了五斗米折腰,天天早出歸晚一身班兒,吃飯睡覺還得守著個手機隨時被人招來喝去。”
“我送你。或者,打電話聯絡你丈夫來接你。”周暮說。
錢艾艾懶散地歪坐在凳子上依舊不理周暮,只抽著煙,再又悠悠地說:“我最多就是這幾年辛苦一些,只要熬過這幾年一切就好,大家都是這樣,每個過來人都這樣跟我講。當論當女孩子,我就好命,不用上社會被捶打勝過千萬人……”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有需要就聯絡我。”周暮將自己的一張名片遞出去。
“我看起來有病嗎?周暮,你才有病,你才神經病呢。”錢艾艾忽然像是被什麼刺中了一樣,跳起來衝著周暮冷臉反問,揚手就將周暮遞名片的手拍拂回去。
周暮拂了面子也沒生氣,收回名片,禮貌地頷首作別,便沿著路燈投照的江堤離去。
“神經病,你才有病!”錢艾艾重複地憤憤地罵著,重重地歪坐回長凳,歪撐著身子,又抽出支新的煙點燃。
周暮走出一段路,步伐又漸漸緩下,最後還是折返回去,徑直伸手將錢艾艾指尖的煙取過來按滅在旁邊的垃圾箱上。
“如果只是想和人說話,宣洩傾訴,我可以當個聆聽者,其實不用這樣。”周暮平靜地說著,重新在錢艾艾旁邊坐下,目光投向前方漆黑的江面,再又補充說:“我知道你沒喝醉,酒味兒只是從你包裡傳出來的。”
聞言,歪撐在凳子上的錢艾艾一愣,原本散漫的神態表情漸漸變了,目光緩緩側看向周暮,漸漸顯露出被看穿的尷尬。半晌,錢艾艾才坐直身體,拉開臂下的挎包,從中抽出一瓶被她開啟過,卻其實在最後一口都沒沾的酒。
“還真是丟人呀,這都能被看穿。”錢艾艾自嘲著,用力搖了搖酒瓶,看清澈的酒水在瓶子裡出現一些泡泡,再又消失,又說:“周暮,你應該沒見過我這種,假裝喝醉酒胡言亂語的怪人吧。”
“世人萬千,什麼樣的都有,你這些其實倒不算什麼。”周暮並沒有多少安慰的意味,更多的只是就事認事,緩了緩之後又問,說:“想細說一下嗎?”
錢艾艾垂頭,搖了搖,半晌才再說話。
“就是想喝醉逃避一下,名正言順的撒潑發瘋,胡言亂語。可現在的我,不是隻為自己活著,要顧及的事情多了去,不能這樣做。唉,真是沒意思,裝都裝不了。算了,我走了。”
錢艾艾站起身,揚手將那瓶酒丟進垃圾箱後離開,周暮也沒有勸阻。
“如果什麼時候想聊聊了,可以聯絡我。”周暮說。
聞言,錢艾艾沒有回應,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就算是作別,之後一邊走一邊將包裡的煙與打火機也丟進了經過的垃圾箱,並掏出祛味兒的薄荷糖丟進嘴裡,以確保儘快消除一切味道,繼續做好那個完美家庭的女主人。
走出一段路,似是感覺到身後已經的周暮大概已經離開,錢艾艾又停下腳步。她回頭看向路燈下的長凳,果然已空無一人,便再走回幾步,彎腰拿起周暮留在長凳上的名片。
月落日升,夜退朝啟,又一個清晨,在陽光與城市的車來人往中開始。
文雅起床洗漱,來到客廳習慣地喚了趙清城的名字,拿起桌上備好的溫水來喝,詢問早餐好了沒有。然而,應聲從廚房裡出來的卻不是趙清城,而是母親柳清蘭。
“你鑰匙落在家裡了,我給送過來。順便給你帶些菜,你下班回家微波爐熱一下就現成能吃。”柳清蘭一邊放下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