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穿過了水簾,白葬月穩穩落地。
所幸有馭水珠,不然這千斤重壓之下,人只怕是要衝擊的五臟六腑都破碎吧。
眼前光線晦暗,依稀看見面前的溼漉漉的石頭,藉著朦朧的光亮,小心翼翼的在溼滑的石頭上走過。
忽然耳畔的轟響消失,白葬月的耳朵還有餘下的嗡嗡耳鳴。
白葬月發現自己腳下是一條溼漉漉的青石板路,蜿蜒而上,平整潔淨。
沿著小路走去,迎來一個緩坡,不知道什麼花才開了微小的花苞,枝條卻很是蔥蘢,在細雨中微微搖曳。
白葬月看到了一個被綠樹環繞著的村莊,沐浴在和煦的風裡。
白葬月回頭看去,哪還有半分瀑布的影子。
看來,這已然是在秘境中了。
這時應當正值夏令時,可這裡放眼望去桃花微紅,李花雪白。
遠處的圍牆邊,隱約可見幾間茅草屋,白葬月向村莊走去,一座小橋矗立在潺潺溪水旁,有黃鶯在枝頭啼鳴。
白葬月剎那間有些恍惚,這秘境和外面應當是有時差的。
隨著白葬月越走越近,漸漸地有了人影,寬大的袖子遮掩下,白葬月謹慎的握緊了手中的馭水珠。
“你是什麼人?”
來人是一個看起來瘦弱的老頭,頭髮和鬍鬚皆是花白,此時他正防備的看著白葬月。
包袱是拎在手中的,微雨清風,白葬月雖然渾身溼透,但身上雍容氣度不減,聲音依舊沉靜。
“我只是路過無意打攪,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聽見是路過,老頭鬆了口氣,“原來是路過啊,我說一個漂亮的姑娘怎麼會出現在這,這裡是白水村。”
白葬月掏出了一錠銀子遞給老頭:“打攪大爺了,我叫白阿月,大爺可以喚我阿月,只是現下我渾身溼透多有不便,能否幫我尋個地方落腳歇息?”
老頭見白葬月遞過來的竟是白花花的銀子,驚的連忙推回去:“使不得使不得!落腳的地方好找,可這銀子太多了!”
要知道在白水村,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都沒這麼多。
“沒事大爺,這期間我還得麻煩大爺呢。”白葬月又把銀子推了過去直接塞到老頭手裡。
老頭顫巍巍的收下,看白葬月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起來:“剛才聽姑娘說也姓白,我們白水村裡的人也都姓白,那也是有緣。若不嫌棄的話,就到老頭的家中來吧。”
老頭說著,就讓白葬月跟著他一起。
“今天鎮上趕集,鎮上遠,來回十里路,平日裡難得一次去,大夥兒一早就去了,這會沒什麼人在村子裡,老頭我一個人住,不用擔心老頭家中有人叨擾到姑娘……”
老頭的家就在前面不遠,說話間就已經到了門前。
籬笆圍著兩間茅草屋,這便是老頭的家,老頭雖然說的很輕鬆,白葬月卻聽著忽的一陣莫名的同情,她忍不住張口問:“怎麼就大爺一人呢?”
老頭將白葬月領進一間茅草屋,裡面簡陋的只有一張木床,上面鋪著洗舊的被褥,邊上還繡著小字。雖然簡陋,卻看得出有經常收拾,裡面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老頭我叫白水生,老伴難產留下一個女娃,我獨自把她拉扯大,女兒長得隨她娘,模樣也算周正,也是白水村十里八鄉有名的俊俏姑娘。後來她為了改善生活,說要去鎮上做長工,人家告訴我,女兒被主人家看上送給了一個貴人家的小兒子,我去鎮上找,卻得知那家人追隨著貴人連夜舉家搬遷了……”
名叫白水生的老頭說著,眼眶溼潤,他抹了一把眼淚。
女兒不在了,他也經常把女兒的屋子收拾乾淨,期盼著說不定有那麼一天,女兒就突然回來了。
白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