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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的庭院中種了一棵石榴樹,看樹身的粗壯已經有好些年頭,而石榴樹下種了一圈珍奇異草,白葬月和斐塵翎就站在樹下,而斐塵翎一聲不響。
“國師?”
白葬月的聲音傳入耳中,在斐塵翎腦中炸開。就像落入平靜無波的水面的水珠,滴答一聲又盪漾開一圈圈漣漪。
白葬月忽覺肩上簌簌輕聲,落了幾片殷紅的石榴花瓣。
她抬頭看去,只見石榴花如殷紅的胭脂綴在枝條,她起來的時候天還未亮,昏暗中並未覺得有多鮮豔。
白葬月抬手拂去肩上的花朵,這般紅花,若在濃烈的夏日午後,一定要開得比日頭還要灼熱吧。
花蔭下,白葬月第一次認真的看他的模樣。
斐塵翎約有二十六七歲,今天卻是隻著了一身素衣,身上也未見有修飾,此時他似乎正陷入某些困擾中。即便出神,也保持著挺拔端整的儀容。
或許剛剛那又一聲的呼喚,斐塵翎此刻似乎是已然回神,濃黑的眉眼淡然的看著她。
零星落花之間,白葬月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那便由著他去吧,她就先走了。
斐塵翎看著白葬月錯身而過,沉默著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不過片刻,斐塵翎遙遙的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庭院之時,終於眉頭舒展開來快步的追了過去。
湖心亭————
所幸橘生出門的時候天剛矇矇亮,街上還未見有什麼人,只有零散著的早早出攤的攤販正準備著一天需要售賣的東西。
而此刻橘生到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輕舟在這熹微的晨光中橫穿湖面,這個湖不同於望月湖,它比望月湖大了許多,畢竟望月湖是人造的內陸小湖。
它不似望月湖有很多人工栽種的花,這裡的植物都是野生的,也包括這裡的蓮花。
萬頃的碧色荷葉在風的推動下如同浪濤起伏,蓮花還未開,只有些零星早出的花苞如同游魚穿插在這碧浪之間。
橘生看見姬風祭靠著涼亭的柱子,遠遠的望向自己,手中似乎還握著什麼東西。
橘生躊躇不前,內心掙扎了好一會,這才膽戰心驚的走近他。
姬風祭眯著眼看著橘生越走越近,朝陽下的橘生臉上帶著煙霞色的色澤,襯托得橘生的雙眸溼漉漉的晶亮。
邀她單獨見個面罷了,她這是嚇哭了?
這般膽小,怎會是師父算出的他的命定之人?
姬風祭不由得想起師父的話,那天他嚮往常一樣完成了師父安排的除妖邪的任務。
竹屋裡那套師父最喜歡的茶具,茶水已經涼透,卻不見師父身影。
他找遍了整座山,卻始終沒有見到師父。
終於在一處高崖之上尋到了師父,從這裡可以俯瞰整片山巒,師父背手而立,花白的頭髮不時的被風掀動。
師父看著很閒適的樣子,可他卻是莫名的有些不安。
“阿祭回來啦?”
師父笑眯眯轉過身,捋著花白的長鬚。
“師父……”
雖然師父在笑,可祭風祭就是莫名恐慌。
師父又捋了捋鬍鬚:“今天我便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關乎於你的身世。”
“小時候師父便已經告訴過我了,我姓姬,乾羽的二皇子。”姬風祭說著,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卻似乎是對自己的。
“師父知道你心生不忿,可你的父皇,是在所有人的施壓下也要保住你,這才等到師父將你帶走。為師要告訴你的事,不僅僅只是這個。”
師父神情複雜的看了他半晌,聲音滄桑的似從遙遠的過去而來:
“八百年前,魔尊晏酆愛上一個凡間女子,常常變成凡人和女子相會,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