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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帶著白日裡餘熱的日光在雕樑畫棟的樓臺上只停留了片刻,隨即就匆匆地消失在畫閣的背後。而那把樟樹製成的木梯,靜靜地橫在一隅,那些風聲帶來的人世間的風花雪月,似乎都與它無關。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麼一晃而過,白葬月發覺又是有些渾渾噩噩的虛度了一天的光陰。
不過她的一生永無止境,每一天都同樣不會活一天就少一天,就沒有別人那種想要珍惜時間把每一天都過得有意義而充實、滿懷著憧憬未來的決心目標。
那她還是人嗎?還可以算是人嗎?
從前的時光總是過的不痛不癢、毫無意義,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過完的那些一年又一年的三百六十五日,還是那一年又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每一日都是重複的沒有區別。
直到偶然一天聽見一位風燭殘年的老翁說起,人一生要是沒點成就,虧來世上走一遭。
所以,她思量很久,終於決定做點什麼,或許是想填補自己空虛的心吧。
姬玉冉的出現成為了她空白的人生中的第一道色彩,她總是嫌棄他的聒噪,而他樂此不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習慣了他的存在。
有一天他說喜歡她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到底是還是害怕的,前生的背叛、永遠不會死去,而他作為普通人也終究會死。
直到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逃避,也因此看不到離琰的心意。
他們是希望自己可以直面對去選擇回應的吧?一味地躲在自己鑄造的殼裡,這樣的她,這樣漫長的一生,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白葬月知道,她該振作了。
從此刻開始,她再也不是過去的自己了。葬月,葬的過去的陸瑤月,姬玉冉曾經問過她為什麼叫白葬月,她說,想為自己以一場白喪葬了過往的自己,可後來他卻總是叫她阿月,他說,你沒有真正埋葬自己的過去。
她曾經先是訝然,卻也無言以對。或許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並沒有放下那些曾經糟糕的事情,自欺欺人罷了。
白葬月推開窗扉,如一朵淡雅的花,盛開在季節的一隅。那淡淡的哀傷卻遮掩不住她堅定清明的眸光,她沒有注意到此刻枕邊的墨色珠子閃過一道光暈...
將軍府
硃紅的案几上,一張發皺宣紙壓在一支軟毫的下面,一彎斜月躲躲閃閃地爬上簾櫳,許柏林苦思良久卻仍然沒有找到隻言片語。
他想給李家小姐寫信,向她說明他心裡無意,是迫於家中的壓力才多有打擾,但這樣對她是極其有羞辱感的。墨水乾了也最終沒有落下半個字,他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家小姐固然很好,但他實在騙不了自己的心,他對她除了欣賞和敬意並沒有別的。
心煩意亂間,腦海中又浮現那張故作輕鬆的笑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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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悄悄地穿過院門,在書案上翻過幾張薄紙後,又匆匆地從窗欞中溜走。
李樂真有些發愣,這風是不是想帶一首情的詞去追趕那些飛揚的花朵?院外不知名的鳥兒鳴叫了一聲,李樂真放下提起的筆,踱步到了院中的長廊,在一張石桌上拿起了茶壺。
她想寫信告訴許柏林,她早已心有所屬。可是,卻又不知何處落筆。
他很好,但她終究放不下...
回想前幾日去望月湖的時候,人潮擁擠,不知什麼時候黃夜蓉就走散了,叫兩人都很是擔心。
最終許柏林讓她在湖邊的小亭子等候,他去尋黃夜蓉,她便點頭同意了。
人群熙熙攘攘,就連小亭子也擠滿了人,因為望月湖的風景很美慕名而來。尤其是現在的時令花競相開放,兩岸的花樹繁茂,湖周邊的泥地上那些野生的海棠梔子花,種植的芍藥刺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