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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玏說：&ldo;對不起，我早就在林語那群別墅裡養了一群了。&rdo;

廖文瑞偏偏這個時候演技上身，筷子上的牛肉就這樣掉回了火鍋湯底裡，濺起了不小的油花。他顫聲問道：&ldo;真的?&rdo;

&ldo;當然是假的了!&rdo;竇玏一下沒反應過來，急忙否認，但是仔細端詳廖文瑞的表情，馬上認出來了他的小伎倆，&ldo;很好啊，連影帝你也敢騙?&rdo;

&ldo;嘁。&rdo;廖文瑞重新撿起那片牛肉：&ldo;多少年前的影帝了，還拿出來說呢?&rdo;

竇玏年紀大了以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犯戲癮，有老朋友約他去拍戲，他一個衝動答應了，然後就這麼莫名其妙又回到了演藝界。休影這麼多年，他多多少少有退步，但是卻少了曾經的學院風拘束，更加地老成自然，斬獲了不少好評。

&ldo;說起來啊，最近小瓊不是要進軍電影界嗎?你可以教教她，她不是科班出身，這方面吃虧。&rdo;

&ldo;她有天分，讓我教還能給教歪了，&rdo;竇玏說，&ldo;時間過得真快啊，孩子們都長這麼大了。&rdo;

&ldo;是啊……&rdo;廖文瑞也忍不住感嘆，&ldo;太快了。&rdo;

&ldo;有人問我咱們家閨女會不會去演戲，&rdo;竇玏說，&ldo;說她們長得好看，要是不去的話就浪費了。&rdo;

&ldo;她們要是去的話，才華就浪費了，&rdo;廖文瑞說，&ldo;比起讓閨女去演戲，我更喜歡有人把我閨女寫的書拍成電影電視劇，再喊別人來演。到時候你去當導演怎麼樣?我還能編曲子，我女兒的電影，肯定不能交給別人來做這些。&rdo;

&ldo;挺好，挺好，&rdo;竇玏附和道，&ldo;二二這邊我們就很難為她做什麼了，這孩子，做事都不吭聲的。&rdo;

&ldo;你以為是遺傳了誰啊?父女倆都是一根筋，二二還想去當法醫呢……&rdo;

進門的竇二二正好聽見：&ldo;怎麼了?我不能當法醫嗎?&rdo;

&ldo;誇你志向遠大呢，&rdo;廖文瑞大聲說，&ldo;加油啊，竇二二醫生。&rdo;

四十年後，在病房裡，竇玏推了推身邊的枕頭，沙啞的聲音：&ldo;瑞哥，起床啦?&rdo;

&ldo;爸……&rdo;聽見了這句話的廖一一忍不住鼻子一酸，&ldo;廖老爸前年就過世了。&rdo;

&ldo;哦，哦……&rdo;竇玏點點頭，&ldo;是的，是這樣的，我老糊塗了，連這個都不記得了。&rdo;

他抽出一本書，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來，摸著上邊的人。&ldo;你廖爸爸……其實是個很怕寂寞的人，我最近老是夢見他，說他在那邊孤單。&rdo;

&ldo;您可別這麼想……&rdo;廖一一眼眶通紅，抓過竇玏的手，&ldo;您就是發了場燒，打完今天的針，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爸爸。&rdo;

竇玏沒有回答她，還是看著照片上廖文瑞的臉。

&ldo;你廖爸爸年輕時候其實很帥的，對不對?&rdo;竇玏說，&ldo;我當年啊……第一次看見他，就覺得他長得又順眼又好看。&rdo;

廖一一喉頭哽咽，輕輕點頭：&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