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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前綜公寓地下室時已經接近凌晨十二點。
她本想直接回宿舍睡覺,但還是想碰碰運氣,看林擎在不在。
幽暗的門燈照亮牌匾,門並沒有關緊。
似乎是木桌子上放置的檯燈開著,不太明亮的光從門縫裡照射出來。
林擎應該還沒走,陳獨走上前去。
“咚咚。”
門被敲響,無人回應。
陳獨等待一會兒,又敲了兩聲。
依然無人回應。
她看著那條小縫,輕輕伸手推開那扇鐵門。
“吱呀——”一聲。
藉著檯燈發出昏黃的燈光,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地帶血的紙巾。
抬眼看去,男人趴在桌面上,像是昏睡了過去。
旁邊是鑷子剪刀以及被碰撒的消毒碘伏,液體蔓延了大半桌面,將一旁的檔案紙張全部染成棕色。
什麼情況?
陳獨抬腳向前走過去,突然感覺腳下被硌了一下。
她看向那始作俑者,是一塊鏡子碎片。
環視四周,這才發現,碎裂的鏡子碎片遍佈地板。
意識到情況不對,她快步走到林擎身邊,側身探向男人。
檯燈下,男人的樣子讓她血液倒流。
臉上是斑駁的血跡,面板被大片棕黃色的碘伏染上顏色。
只見原先面部圓形黑色孔洞,被密密麻麻的小眼兒代替,像是撐大的毛孔,但深度卻讓人摸不透。
唯剩下兩處的小眼兒被黑色的細線所填滿,那細線一頭在面板裡面,一頭在空中扭動。
像是鐵線蟲一樣,陳獨覺得頭皮發麻。
不難想象,那其他已經空了的孔洞裡之前住著什麼東西。
陳獨鬼使神差般拿起桌子上的鑷子,捏住黑線的一頭,緩慢地,輕輕地向外拉著。
細線似乎扒著面板孔洞的內壁,陳獨感覺到有些阻力,她的指頭便加大了力氣。
或許是感受到痛楚,昏迷中的林擎蹙起眉頭來。
那東西掙扎著被拔了出來,有手指那麼長,不同扭動著腰身。
她抿唇,看著鑷子上的黑色絲線,她目測這長度應該從皮肉長至骨頭。
陳獨眯起眼睛,將那東西拿進,對著燈光,她才看清捏子拽著的黑色線頭上有這一個小小的口器正在一張一合的翕動。
所以......當時吮吸她手掌心的是這東西?
視線轉移上男人的臉,看那一塊塊毛孔粗大的區域,陳獨突然有些想吐。
幾十根這樣的蟲子聚集在一起,口器同時咬她的掌心,她才會有那種被吮吸的感受。
密集恐懼症復發,陳獨想到幾乎有些乾嘔。
看著男人這幅模樣,她看向一旁用白紙臨時折的紙盒子,上面蓋著十張紙,此時以微不可見的幅度向上抖動著,她掀起一條縫來,睜大眼睛。
只見那白盒子裡密密麻麻幾十條黑色的細線充聚集在一起,身體扭動,想爬出這盒子。
打眼望去,像是一灘黑色的水在流動。
陳獨一陣惡寒。
趕忙將手裡鑷子捏住的黑線蟲塞進盒子裡,又搭上紙張避免它們逃竄。
陳獨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肩,卻感受到對方遠遠高出常人的提問。
糟了,不會是傷口感染髮燒了吧?
按理說他們這種人的體溫本就比常人來說要低許多,正常人健康時候的體溫在三十六度上下,而對於他們來說,可能體溫只有二十度。
而此時男人的體表溫度,陳獨預計已經快達到四十度。
“喂!醒醒!”
陳獨有些焦急地推了推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