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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一次,她夢見的,是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爸媽……
第8章
蘇秋月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喉嚨火燒火燎的疼,眼睛還沒等睜開,嘶啞的聲音就順著有些乾裂的嘴唇而發了出來。
「水……」
這一句,或者說是這一個字,在蘇秋月所不知道的後世生活裡,大概是每一部電視劇裡都會出現的經典場景。
蘇秋月和這些角色差的,可能就只是一套病號服。
當然了,如同電視劇裡所表現得一樣,蘇秋月甦醒後所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真的沒能被人聽見。
她醒過來的這個時間段,正是外面的天說要亮卻還沒亮起來的凌晨。
此時,距離昨天蘇有糧兩口子透過大隊裡那幾個跟蘇秋月前後腳一起在老張家領喜糖的小孩兒口中得知自家閨女落水的訊息,一路狂奔到小涼河岸邊,並將已經昏迷在岸邊的蘇秋月抬去公社衛生所,又抬回家裡後,由田鳳娟耍了一套刀法等一系列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守了蘇秋月一晚上的蘇有糧和田鳳娟在她又喊了好幾聲後,才終於聽見了閨女的呼喊,直接跑到了炕邊,看著還沒徹底清醒,緊閉著眼睛說要喝水的蘇秋月,兩口子的心情可以說是五味雜陳,心疼得不得了。
蘇有糧端著一碗水等著媳婦兒田鳳娟給閨女摟著坐起來後,兩個人一點點地給蘇秋月餵進了一點水,見她不嚷嚷了,這心才算是稍稍放下。
「媳婦兒,你給月兒摸摸腦門,看看她還發不發燒?」蘇有糧將喝剩下的水碗放好後,跟個大土豆似的蹲在一邊兒,擔憂地看著整個人還昏昏沉沉的閨女問道。
「我剛摸了,倒是沒覺得發燒,可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嚇著了,剛我一摸腦門全是冷汗。」田鳳娟摟著懷裡的蘇秋月,是恨不得自己替她受這一遭罪。
這個時候,終於從輾轉的夢境中掙脫出來的蘇秋月的意識開始漸漸回籠。
而同時,蘇有糧和田鳳娟兩個人也還在小聲地說這話。
確定蘇秋月不發燒以後,蘇有糧看著被放在一邊櫃子上從自己閨女衣兜裡發現的,那些被水泡過的奶糖塊,心情也跟著放鬆了不少,理智的頭腦也重新佔領高地了。
只聽見他篤定地說道:「媳婦兒你也知道咱閨女,從來都沒下過水,往常夏天的時候,大隊裡的孩子都去小涼河淺溪那邊摸魚,咱家秋月也是從來沒去過的,就算是從村東頭那邊回來是得經過小涼河,她也絕對不會靠河邊太近,更別說會失足落水了!」
聽到這話,田鳳娟的眼神也變得犀利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咱閨女掉河裡這事兒不是意外?」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緩了好一會兒終於醒過來的蘇秋月虛弱著聲音道:「是蘇夏草……」
「蘇夏草?」
「閨女你醒了!
兩口子異口同聲地開了口,目光灼灼地看著小臉煞白的蘇秋月,一邊為她的甦醒而感到驚喜,一邊也為她說的話感到心驚。
蘇秋月在從河裡撲騰了一圈,小命都險些要交代出去以後,不敢說是大徹大悟,但卻也沒了剛掉進河裡時的憤恨,她沒先說別的,而是拉著田鳳娟的手,以行動告訴他們自己已經沒多大事兒了。
隨後,才緩緩開口說道:「是蘇夏草給我推下河的。」
「下午在你們去上工以後不久,蘇夏草就偷偷回來了……」
她將事情的始末緣由都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著重講了蘇夏草和李鐵牛的事兒。
「我當時離著河邊還有幾步遠,正走到斜坡的時候,就覺得身後好像有人,我當時正準備回頭看的時候,那人就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恍惚的影子,身上穿的衣服,是蘇夏草回來時特意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