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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逕自一展歌喉。延寬的聲線屬於標準的男高音,渾厚有力,飽滿圓潤;時而奔上高山之巔見層雲繚繞,時而直下深海之底探浩海煙波……正當眾人跟隨延寬之歌聲暢遊於天地之間時,有失和諧的尖細的嗓音入剪刀般劃破了壯麗的世間雄圖。是了,她,一向不善歌唱的,卻又期待於展現自己的最強實力,勉強地唱了高音,依然失敗了。
延敦憋著笑,格外辛苦。那副表情令臺下的延稷、延悟等人試圖捂嘴來強壓下笑意。延將瞥了一眼大師兄與延稷等人,心下可憐起了新來的莞兒師妹:她往後的日子,怕是會受欺負了。延懋坐在延將身旁,雙拳緊握……
臺上另一側的坤蓉冷眼掃過比臺上更為精彩的臺下看客們的表情,惡狠狠地瞪了延敦一眼:只要他的表情再明顯一點,一向被爹孃寵壞了的樂館大小姐不介意當中把延敦及其黨羽扔出去。
自知破壞了堂兄的美聲,莞蓉有些侷促。
&ldo;無妨,&rdo;延寬卻渾然不在意,&ldo;莞兒卻拿手的,是舞蹈。&rdo;便如魔術般掏出一隻葫蘆絲握在手中,吹響了《金孔雀與鳳尾竹》。
莞蓉,這個苗條的、始終緊閉雙眼的年輕盲女,伴隨頗有畫面感的音樂在金孔雀與鳳尾竹間變換著角色,舞姿引人入勝。雙足輕盈腳尖點地,雙腿靈動勾起,嬌嫩的櫻唇一張一合,靈活的手指一點一勾,起伏有致,宛若高視闊步的金孔雀。她雙臂漸漸展開了,靈巧纖細的手指飛速閃動。左手舒展,左臂輕擺,傳至右臂,蘭花盛開。恰似漣漪蕩漾於碧水之間,掀起波紋。漸漸的,孔雀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
延懋看得呆了,彷彿他所看到的不是金孔雀,而是驚鴻舞。
又見她細碎的舞步旋轉著,不,應該說是飛旋著。藕荷色的衣裙映襯著嬌嫩純澈的面龐,襯著她那頭金黃的秀髮散發出了陽光般的耀眼之光。延懋突然頓悟了坤師姐曾提點過的&ldo;心隨意動,意由心生&rdo;‐‐是了,舞由心生!興許莞兒的內心世界裡,光明一直如影隨形。忽而如雨點般歡快,忽而如白雲般輕挪,忽而如流水般輕柔,忽而如岩石般堅韌。莞爾一笑似流水,亦真亦幻。柔弱中透著一股堅毅,天真中透著一股剛強。這是鳳尾竹麼?還是金孔雀?暗湧的金色波濤下,究竟是深藏著怎樣的意念?
延寬依然凝神吹奏著葫蘆絲,曲子調動著堂妹的情緒,也感染著觀眾:曲、人、舞,三位一體。他多年呵護的月季花般的堂妹,總有一天會飛舞到肯於接納她的心上人身邊。到時候,他的任務也就達成了……
曲終,人人皆贊小師妹的舞姿,幸得師娘提醒眾人才知:好舞配佳曲。
原本例行的&ldo;才藝展示&rdo;只是令眾人對新人的水平有個簡單的估量,便於日後對比其進展。只是這位大坤蓉兩年的延寬……實乃奇才。今年二十有七歲,那麼依照他的水平,三年後便可任教於聲樂系或是器樂繫了。自己像他那麼大的時候……不不不,這並沒有可比性‐‐畢竟自己是幼年進入的樂館啊!難得,難得!
想到這裡,穆炳昭和傑奎琳交換了眼神,轉頭又見奈德師弟點頭不止,便鄭重起身,帶頭鼓掌:&ldo;好!好一個金孔雀!好一個大師兄!&rdo;
話語一出驚四座。
延敦愣了,師父何意?
&ldo;惟贊賢徒無師自通,不恥下問特來學藝,為師甚感欣慰。延寬才藝過人,聲樂器樂爐火純青,只需加強樂理知識以作日後儲備,往後由為師親自特訓。特封延寬為叔夜樂館大師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