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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歌聽到宮中傳來的噩耗,手中的書卷“啪”地掉落於地,整個人如遭雷擊,呆立當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姑姑的音容相貌,往昔相處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
半夏見狀急忙上前,她焦急的呼喚道,“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陸朝歌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半夏的手的手,聲音帶著顫抖與難以置信,“這……這怎麼可能?姑姑她怎麼會……”話未說完,已泣不成聲。
陸朝歌滿心悲慟,立刻起身準備進宮。陸朝歌剛起身,卻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半夏趕忙扶住她。
陸朝歌定了定神,強撐著身子,急切地說,“半夏,快,幫我備車,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半夏看著自家小姐悲痛欲絕的模樣,心疼不已,匆匆跑去安排馬車。
不多時,馬車停在府邸門口。陸朝歌上車後,不停地催促車伕快些趕路。一路上,車輪滾滾,揚起塵土,可她仍覺得太慢,恨不得立刻飛到宮中。
到了宮門口,陸朝歌心急如焚地下了車,腳步匆匆地往裡走,卻被侍衛伸手攔住。為首的侍衛面露難色道,“陸小姐,宮中如今情況特殊,沒有陛下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宮。”
陸朝歌的心中愈發急躁,“陸昭儀是我姑姑,我要見她最後一面!”
侍衛們面露難色,“不是我們不通人情,實在是聖意難違啊。”
僵持間,慕九辭縱馬而來,見陸朝歌這般模樣,心猛地一揪。他翻身下馬,快步走到侍衛面前,“放她入宮,有任何後果,都由我一力承擔。”
侍衛們哪有不認識慕九辭的,慕九辭的威名人盡皆知。侍衛們面面相覷,最終還是讓了路。
踏入朝陽宮,一片素白映入眼簾,空氣中瀰漫著沉重的哀傷。
陸朝歌腳步踉蹌地走進內室,看到榻上的陸靜姝,彷彿被抽去了所有力氣,直直地跪在了床邊。
她雙手緊緊握住陸靜姝冰冷的手,泣不成聲,“姑姑,朝歌來了,您睜開眼看看我啊,您怎麼能就這樣走了?”她的哭聲在寂靜的室內迴盪,揪扯著每一個人的心。
慕九辭站在一旁,眼眶泛紅,心中滿是悲痛與無奈。他雖久經沙場,卻也被這生離死別的場景刺痛。他輕輕拍了拍陸朝歌的肩膀,試圖安慰,卻發現言語在此刻如此蒼白無力。
芷蘭姑姑對陸朝歌磕了個響頭,“陸小姐,娘娘生前最疼愛的便是您,您不要太過傷心,娘娘若是泉下有知,定不願見您如此。”
陸朝歌緩緩抬起淚眼,看著芷蘭,聲音顫抖,“芷蘭姑姑,我怎能不傷心?姑姑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她驟然離去,叫我如何接受……” 話未說完,又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此時,帝王南宮轍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內室。他的眼神空洞,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哀傷。陸朝歌和慕九辭見帝王進來,連忙跪地行禮。
帝王微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目光落在陸靜姝的遺體上,聲音喑啞,“朕已下旨追封靜姝為貴妃,以皇陵之禮厚葬。朕會讓她風風光光地走。”
陸朝歌再次跪地,淚眼婆娑的說道,“陛下,姑姑一生良善,為了陛下更是不惜犧牲自己。求陛下一定要嚴懲兇手,為姑姑報仇雪恨。”
帝王握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那妖婦已被打入天牢,不日便會問斬,朕定不會輕饒。” 說罷,他又看向陸朝歌和慕九辭,“靜姝臨終前,唯一的心願便是你們二人能成婚,長相廝守。朕答應了她,便一定會做到。”
陸朝歌和慕九辭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感激與悲痛。慕九辭單膝跪地,“陛下放心,微臣定會照顧好朝歌,不負貴妃娘娘的期望。”
陸朝歌也跟著說道,“陛下隆恩,朝歌沒齒難忘。只是姑姑剛去,朝歌實在無心立刻籌備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