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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我曾尋訪過紅色樂隊的部分倖存者。從西德出版的刊物上可以看到有關這一地下抵抗組織的詳細報導,而國家安全部裡卻查不到這方面的檔案。米爾克把納粹時期的檔案抓在自己手裡,把它們交給調查司下面的一個特別科保管。我想盡辦法也沒能看到這批檔案。我想弄明白,背景和信仰如此不同的這批人究竟是如何投身於反抗希特勒的事業中來的,又是如何克服了自己內心的疑慮和恐懼?他們不顧周圍環境的險惡,毅然同一個魔爪無所不在的野蠻政權做鬥爭的內在力量又來自何處?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出版的刊物一般迴避探討諸如此類涉及個人道義和歷史責任的問題。
就事業而言,我們這些參與了冷戰的人沒有昔日反抗納粹制度的那些人高尚。如果我對自己一生的敘述說明瞭什麼的話,那就是諜報工作的侷限性。回顧所做的工作,令我們感到欣慰的不是我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敵人一個冷不防,而恰恰是相反的理由。由於諜報機構的存在,雙方的政治家不用擔心會遭到敵方的突然襲擊,從而為半個世紀的和平--也是歐洲大陸歷史上時間最久的和平--做出了貢獻。
雙方的政治家,也是我們的主顧,並不想承認這一點。情報價值的大小同間諜為搞到情報顯示出的勇氣和做出的犧牲實在毫無關係。根據我的體會,一個諜報機構是否卓有成效主要取決於收到情報的人在情報不合自己胃口時是否仍會重視它。問題是,通常只有少數人可以接觸到秘密情報,而且他們的決策方式也極不科學。由於收到的情報數量龐大,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認真消化。最終做出的決定明智與否基本上取決於向他們遞送情報的官僚機構。政府部門與諜報機構之間常常互相保密,好似隔著一堵牆。我在任期間,幾乎沒有機會向上級解釋哪些情報最重要。到頭來我手下的官員和間諜的工作成果只有米爾克隨意指定的極少數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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