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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威利泊爾,你是誰?!”
隨著羅貝爾的一聲怒喝,‘威利泊爾’臉上的微笑眨眼消失。
他漠然地打了個響指,身旁的弩兵應聲倒地,樹木萌發的新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零,生機勃勃的叢林眨眼間只剩下一片死寂。
“羅貝爾·諾貝爾。”‘威利泊爾’冷漠地叫出他的名字:“罪人的後裔,如今竟然也能恬不知恥地擔當高尚的神職,基督的事業真是江河日下啊。”
“當!”
宛若被風包裹的長槍離手投出,一槍紮在他耳邊的樹幹上。
羅貝爾手腕一抖,長槍突然再次出現在手上,唯有‘威利泊爾’耳邊流下的血液和樹幹上黑乎乎的洞口能證明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這樣啊,那傢伙已經把東西還給你了。”‘威利泊爾’摸了一把耳畔,饒有興致地揉搓著手中的血液。
“可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破碎的十字架即使重新粘合,也無法彌補內心的裂紋,無法改變它曾經破碎的歷史。”
“當!”
羅貝爾再次投入長槍,這一次瞄準的是對方另一邊耳朵。
投槍如雷霆般激射而出,‘威利泊爾’隨意地伸出手,一把攥住了槍柄。
長槍在祂手中掙扎了幾下,漸漸平靜下來,羅貝爾彷彿感到自己與長槍間一絲虛無縹緲的聯絡突然被人為切斷,心底空落落的。
“啊,吾之老友!”
‘威利泊爾’忽然激動地按住雙眼:“是的,我看見了,我又能看見了!一千四百四十七年了,你終於回來了嗎?”
長槍在祂手中變得如鮮血浸染一般的血紅,槍身逐漸扭曲、纏繞上祂的臂膀。
當他鬆開雙眼之時,一雙炯炯有神的瞳孔已然出現在眼窩中,之前給羅貝爾的那種非人的感覺徹底消散。
祂用槍尖刺入弩兵的屍體,隨著一陣驚悚的骨骼錯裂聲,屍體——不,是復活計程車兵緩緩站起,迷茫地環顧周圍。同樣的事情也在其他‘死’去計程車兵身上上演,最終所有人都成功復活,身上的槍傷沒有流出一滴血,只用了幾秒便完全癒合。
羅貝爾已經驚駭地說不出話來:“這,這……”
然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接踵而至。
‘威利泊爾’杵著長槍,一步一步地走到羅貝爾面前,突然毫無徵兆地單膝跪地,左手握拳砸在右胸心臟的位置:“好久不見!。”
“這,你,我……”羅貝爾語無倫次地搖晃雙手,大腦當場宕機。
“哦,您還不認識我吧。”‘威利泊爾’突然伸手扯開了胸口的衣服,在羅貝爾駭然失色的目光中,一個披著斗篷的男人從其中鑽了出來。
是的,一個人從另一個人的胸口鑽了出來。
鑽出的斗篷男撿起長槍,只露出嘴巴的臉龐微微一笑。
他伸出右手將羅貝爾從地上拽了起來,挺直腰桿,右手掌心向著地面高高舉起。
這是一種源於古羅馬軍團的“共和國致敬禮”(Roman salute),德意志第三帝國的納粹禮便模仿自這種禮儀。
“我曾經的名字是蓋烏斯·卡西烏斯·隆基努斯,如果您樂意的話,也可以稱呼我如今的名字,法羅·德·伊德里蘇。”
“法羅……”
弗雷德裡克忽然疑惑地“咦”了一聲。
就在剛剛,和奧軍纏鬥了一上午都不見倦色的敵人突然紛紛累倒,是字面意義上的累倒。
數千人倒在郊野上的場景頗為震撼,殺紅了眼的奧地利士兵彷彿一下子被澆了盆冷水似的後退,不知道敵人在耍什麼詭計。
克里斯托弗對麾下騎士甩了個眼色,騎士心領神會地靠近倒地的敵人,將手指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