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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歡腳下一頓,下兩級臺階後站定。她的面上先是驚詫、慌亂隨後歸於平靜。
他們鬧著、哭笑著,不正是青春裡獨一無二的色彩嗎?
所有人或高聲叫著向同伴表白或沉默,也許他們知道喊出來的從來不是多麼響亮的宣言,那是對青春逝去的釋然,是對不留遺憾最好的詮釋。
他們沒想要怎樣,只想留下點什麼,留下點屬於他們的青春印記。等到老了,還能拿出來唬唬孫子孫女們那種。
只是這樣,便覺得沒白來過。
何爽在臺下聽著,先被表白的兩人都是她班上的,她雖為教著高顏值的學生而微微雀躍但還是怕有影響,便遞了個眼色給許諾。許諾沖她搖了搖頭,她眉梢一凝,決定親自出馬。
到了主席臺近前,許諾按著她的小臂,沒讓她搶到話筒。
何爽壓低聲音道:「許諾,你什麼意思?你不覺得動員大會上說這些很不合時宜,沒看到楊主任臉上掛不住了?」
許諾耐心聽她說完,接著反問她:「可青春就是這樣的啊!」
何爽微微一怔。
是啊,青春是可以肆意的年紀,青春該享有特權。許多年後回頭看,也許只有這一幕記得最清楚,最令人難以忘懷。
等易歡回神,凌亦已經輕咳了一嗓子,似在試話筒聲音。
他道:「很幸運在青春的尾巴遇見。」
頓時,操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主席臺上那個背後有光的少年。無數青春幻影裡,像小說裡的男主角那樣的存在,他說他很幸運在青春的尾巴遇見。
忽地,有人哭出聲來,接著更大的嚎啕聲傳來。大家都在感念自己的青春,是真的要結束了。
易歡心裡漣漪泛泛,或許是被這氣氛渲染,為著突如其來的酸澀。青春易老,當不負韶華。
遠遠地,凌亦的方向似是對著她這邊,只見他微微彎腰,就著有些低矮的話筒,抬了抬下顎,道:「遇見是個很美好的詞,不管我們的結局如何,我都會記得我們一起度過的日子。」
易歡微怔,他不是應該正對著底下同學們說麼?為什麼要歪著頭衝著她的方向說,難道是?
她順著凌亦的方向往後看,青綠的樹枝斜伸著,為她擋下一大片清涼。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等她回頭的時候,卻見他眼瞼下垂,盯著話筒似在發呆。
底下人聲鼎沸,聽不太清內容,只覺氣勢宏大。就像是猛然開了閘的洪水般,校領導們已無力控制局面了。
章天在下面奮力呼喊:「亦哥牛逼!」
何爽繞過許諾,站在顯眼位置給凌亦打著手勢,凌亦點點頭表示收到。
他停頓了會,等楊志暴躁咆哮打斷眾人議論,同時丟給凌亦一記警告的眼神後,他才再度開口。
「在我之前,已經有4位優秀學生代表發言過了。總結的方法,給出的經驗,都十分有效,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學習進度,取長補短,提高分數。當然,能做到這些的同學還是少數。比如每天給自己加壓力,做三份試卷;再比如每天早起一小時背書。說起來簡單,真正做的時候,你會被懶惰、被嚴寒打敗。」
底下部分同學原本希翼的目光漸漸黯淡。何爽已經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上去把他拉下來。
凌亦適時又說:「我不是給你們潑冷水,只是闡述事實。我真正想說的是你們要對學習產生興趣。」
易歡眼神亮了一亮,說實話他所說的正是她想說的。與其喚醒一個裝睡的人,還不如等他自己醒來。
她看著凌亦那顆生動的腦袋,似乎沒那麼礙眼。
何爽聽到這裡,覺得還能再忍一忍,再給他一次機會。
「純粹的發自內心的對學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