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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航跟著馮堅去招聘會轉了一圈,人太多,只能糙糙掃了一眼。&ldo;諸老師當年是不是也是這樣過來的?&rdo;兩人坐在糙地上,馮堅捏了根糙在嘴裡嚼著。
&ldo;我呀……呵呵!&rdo;諸航真不好意思提,她一畢業,就忙著懷孕去了。很久沒想起佳汐了,那時自己真傻,可是傻人有傻福。
&ldo;瞧,王琦老師!&rdo;馮堅手指著前方。諸航費了好大的勁,才在人群裡找到王琦被幾人簇擁的身影。他彷彿應接不暇,很多人搶著和他說話,但他臉上一直掛著笑意,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意思。
&ldo;這幾天,王琦老師估計忙壞了。&rdo;馮堅不懷好意地擠擠眼,大拇指和食指摩搓了兩下,做了個數錢的手勢,&ldo;他有個朋友是一家t島注資公司的執行總裁,那家公司每年都來寧大招聘,薪水非常高,很多畢業生都想走王琦老師這個後門。&rdo;
&ldo;那是傢什麼公司?&rdo;
馮堅苦思冥想,最終放棄:&ldo;不記得了,我只聽說待遇比一般的大公司高了幾倍。&rdo;
剛畢業的學生資質難說,畢竟讀書和工作是兩回事,會讀書的不一定在工作上就吃得開,所以公司都會有一年的實習期,等實習期滿,才會開出真正的薪水。福利再好的公司的實習生待遇都一般,這家公司真是例外,難道幾年前他們就開始在暗地裡觀察學生的表現了?真有心!
天慢慢涼了,坐一會兒,就感到風往身體裡鑽,太陽也像是怕冷,一頭鑽進雲層裡,天空灰暗得像個更年期發作的女子。馮堅身體好,不在乎,諸航受不了,裹緊外套往教學樓跑,路上看見送報紙、信件的教工騎著車過去,她邁進大門的腳縮了回來,朝信箱看了一眼。
屬於她的那一格里躺著一張明信片。諸航有五秒的失神,對於明信片、賀卡這類的,她都有心理陰影了。不過,今天是個小驚喜。蒼茫的夕陽餘暉灑在古樸的城牆上,像一曲離歌在暮色裡吟唱,一種久遠的安寧慢慢浸潤了身心。首長寫道:週五下午,明城牆,我等你。
諸航把明信片貼到嘴邊,輕輕地一吻。七年了,日復一日的家長裡短、柴米油鹽,再濃的愛也淡成了一縷煙,可是首長偶然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就像在白開水裡加了一勺蜜,讓她覺得生活還是這麼甜啊!
走廊上很安靜,同事們不知是在上課,還是去招聘會了。欒逍的辦公室門也關著。一進門,諸航就感到了異樣。她走前,水杯是放在筆記本的左邊,現在,水杯移到了筆記本的前邊。她慢悠悠地坐下,一點也不著急。筆記本當然有人動過了,她沒設防火牆,因為裡面沒放重要資料,看的人應該很吃驚吧。那人看了文件,公開的、隱藏的都看了,還看了她的上網記錄。然後……諸航豎起雙目,壓下心頭翻湧而起的怒意,他在諸航的電腦裡留了個東西,隱藏著,這個東西可以輕鬆地將諸航的筆記本掌控,諸航在筆記本上輸入一個字元、移動一下滑鼠,都會實時直播到對方的電腦螢幕上。這人也太門fèng裡看人了,這點小伎倆也敢碰她的電腦!諸航憤懣地敲下一串字:喂,哥們兒,來了也吱一聲啊,問個好,點個讚,種點花種點糙,這才是誠意,知道不?
風颳了一夜,早晨起來,院子裡落了一地的葉。天空冰冷、灰暗,七點過了,外面還不是很亮。唐嫂邊做早飯邊嘀咕,這一天天地冷了,往後帆帆上學得多辛苦。
帆帆還是在往常的時間起床,他的床鋪和書櫃都是自己整理,這是他的要求,雖然整理得不算很整潔。卓紹華說一個男人的獨立,不是在於你會做多大的事、賺多少錢,而是體現在對細節的一些處理上。他的力氣仍然不大,被子還是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