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令人唏噓 (第1/2頁)
故名思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寶丘的居住之所在那片寒冰之中,四面冰山,有溪水環繞冰山緩緩而流,中間有一處翠竹搭建的房舍,房舍之外有籬笆一片,籬笆之下種冰蘭幾株,又有冰鳥幾隻在其嬉戲,倒有幾分別樣風光。
大約這樣的生活是寶丘心之所向,可惜不能如願,是以在此創造了這麼一個地方。
進了房舍,添了茶水,小品一盞,寶丘這才開口道:“舍下簡陋,不如其外繁華,難得姑娘不介意。還不知姑娘何名?”
“只是這般便要介意,那可當真是埋汰你了。”花箋道,她非養尊處優之人,以往除靈之時,更加惡劣的地方都住過,相比來說,寶丘這裡委實不錯了,“至於我喚何名,喚我花箋便是。”
寶丘笑了笑,起身而立,兀自端起茶杯站於窗臺之邊,寒冰之光折射在她臉上,讓她本就白皙的臉,更是幽白了幾分,像是隨時都要飄散而去一般。
“花箋姑娘可有聽過丘陵溪石真人凌別巖?”看著手中茶杯只差凝成寒冰,寶丘忽而問道,臉上帶著幾分孺慕之色。
“自是聽過,我想九州之上的除靈師大多都聽過吧。”花箋道,在大的除靈派系或是除靈門第,凡舉除靈師入門,都會在第一堂課中聽到此人名字。
大體說的便是凌別巖除靈的那些偉績,還有他那悲憫之心,以及由他手中傳承下來的一些符陣。花箋對這些向來是不大感興趣的,不過周邊之人說的多了,她不想知道便也難了。
“我名凌寶丘,溪石真人凌別巖是我的父親。”寶丘道,她微微回首看向花箋,思緒交雜道:“大多時候,我卻只想他是凌別巖,而不是溪石真人。”
“世人多為盛名所累,莫不是你父親也是這般?”花箋道,雖說花箋是問,可實際上確是肯定的,而且不出花箋意料的話,剛剛和寶丘相鬥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寶丘的父親凌別巖。
“花箋姑娘說的不錯,父親確實是為盛名所累,以致失了初心初衷,為心所困,有負了盛名。”寶丘道,大約是歲月已久,便是寶丘心中再是波瀾,也趨於了平和。
溪石真人凌別巖,師承除靈地師秦海匯,年少成名,九州各處爭相邀之,後入西山,位及掌門。
身於其位,便謀其事,成了掌門確實諸多不便,有些靈邪之事因為身份制約,不得不做出違心之論。
幾番思索之下,凌別巖辭去掌門之位,苦行九州,不思他事只一心秉承師父秦海匯遺志,盡已所能度盡天下靈邪之輩。
苦行十幾載,後在丘陵遇上寶丘之母,驚為天人之下,亦是情深意動。在與寶丘之母喜結良緣之後,居於丘陵,三年得其女,名為寶丘。
寶丘七年,其母因妖邪復仇,死於妖邪之手。凌別巖雖痛心,念其幼女又不敢忘卻秦海匯遺志,蕭條三載,再行除靈之事。
寶丘本身資質便高,從小亦是耳濡目染,加之她對除靈之事本就熱切,是以凌別巖對寶丘寄予厚望,將畢生所學盡數傳授。
寶丘十三年,凌別巖得一寶物:紫金銅鼎,靈邪之輩見其銅鼎無不懼怕。大約是因為其妻死於妖邪之手,可他卻要繼續度化妖邪,心中便開始生了隔閡,以致除靈手段開始變的狠辣。
寶丘十七年,紫金銅鼎生了裂痕,彼時靈邪作祟。因為紫金銅鼎生異,凌別巖不敵,寶丘亦是為救其父而傷。幾番糾纏之後,心智大失的凌別巖竟然以寶丘之靈生祭了紫金銅鼎。
其後,紫金銅鼎得以修復,凌別巖則以紫金銅鼎誅殺世間邪靈,雖是失了心智,但也偶有清醒時候,應是出於對自己女兒的愧疚,所以凌別巖才將紫金銅鼎喚做寶丘。
“那你可恨他?”聽了寶丘道說凌別巖和她之間的事情,花箋這般問道。花箋的心緒也是有些複雜的,原來銅鼎寶丘竟是這般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