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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委副書記任青山臉上沒有什麼波動還是那麼平靜,剛才聽幹警彙報的時候出現的那抹鐵青色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但他放在膝蓋上緊緊握著的左手卻暴露了他心裡的不平靜。
他在恨不爭氣的兒子從不讓他省心,麻煩總是一堆堆給他不斷的惹出來。也在生氣電視臺的目無組織,涉及到縣委的新聞居然事先也不請示還有沒有組織觀念和上級機關啊?眼裡還有他這個主管領導嗎?讓縣委的工作怎麼現在這麼被動。
但現在似乎不是責備和埋怨的時候而是應該趕快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可解決這個事情縣委書記簡陽的態度很關鍵。自己卻還沒有來得及與簡陽接觸,昨天晚上的歡迎晚宴也被那群要債的給攪了局,當時還在慶幸簡陽沒有去。現在看來昨天如果簡陽去了今天的事情也許要好辦些,至少可以用種比較熟悉的口吻和簡陽溝通一下。現在自己卻有點不好開口,何況旁邊還有這麼多常委。
但無論如何,有兩點是必須堅定不移的。首先,絕不能在現階段就給事情定性,那樣就會堵死補救的道路。一旦定性,討論的焦點就會轉向事情應該如何處理。目前看來,幾個常委和自己的意見在這方面還是一致的。其次,絕不能讓劉建設摻和進來。這個老頭子的愛將一旦認真起來,只怕會攪得局勢更加混亂,到時候連自己都難以控制局面。下定決心後,簡陽暫時拋開了那些紛繁複雜的思緒,思路也逐漸清晰起來。那麼,自己除了要在常委會上極力爭取外,還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目前,應對這件事情只有兩個策略:一是爭取主動,二是拖延時間。
任書記在新聞剛播完,趁簡陽還未開口,迅速站起身來,語氣略帶無奈地說:“簡書記,我上個廁所。會議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我這把老骨頭堅持不了了,身體不如你們年輕人啊!”
簡陽微微點頭,語氣平和地說:“那麼同志們,我們暫時休息半個小時。何主任,你安排點吃的。”何主任點頭應允,隨即快步走了出去。
對面的龍海波目睹任青山匆匆離去的身影,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龍全海並不怎麼關心。他估計,最多也就是個濫用職權、收受回扣的罪名,給個處分,最嚴重也就是開除公職。
龍海波心中盤算的是這件事情對自己的影響,以及簡陽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的深層動機。別人或許對簡陽不甚瞭解,但龍海波卻是古川少數幾個知曉內情的人之一。他深知簡陽是老頭子親自點的將。龍海波原本對這個縣委書記的位置是志在必得,但當他得知老頭子已經親自點了將,便立刻偃旗息鼓,轉而用心打聽起這個“將”的來歷,因此對簡陽的情況瞭解得頗為透徹。他在心裡已經擬好了對策,全力配合簡陽開展工作,把他儘快捧上去,自己也就能夠順理成章地把早該屬於自己的縣委書記的位置名正言順地拿下來。而且,透過工作中建立的關係,自己在上面不是又多了一個強有力的後援嗎?因此,他並不打算牴觸簡陽,而是在思考自己和簡陽之間是否產生了什麼誤會?自己該如何做才能給簡陽留下深刻的印象,從而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呢?
看到任青山離去的背影,龍海波突然意識到機會來了,思路豁然開朗,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微笑。
任青山是70年代幹部的代表,在古川上下都有著深厚的人脈和威信。加上他分管黨群工作,因此龍海波與他的較量一直處於劣勢。這也是龍海波會放棄縣委書記位置那麼幹脆的一個原因——只要不是任青山那批人上去,他都可以接受。龍海波還年輕,剛剛四十出頭,他等得起,而任青山等不起,今年可是任青山的最後一班車了。
再說,即便任青山今年僥倖坐上了頭把交椅,他也是在火上烤,任青山就是最大的一塊柴,他不熄滅火勢就不會減。
龍海波心想,處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