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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又這麼威脅他,也不知是這姑娘不長記性,還是自己縱容得太過,又或者兩者皆有。
只是他巴不得向全世界宣示他欺負了她。
那樣,她若再想跑,可就真跑不掉了。
他微微湊近她,將那顆茸茸的腦袋捧起,道:「要是覺得委屈你儘管去告我的狀,可我又怎麼可能會不依著你?」
言外之意:我怎麼可能會將你欺得還要告狀去?
她凝滯一般瞧著眼前的人。
背對著路燈的男人隱入昏暗裡,只留了半張側影,可她卻被迫仰起臉,整張臉都暴露在燈光裡。
她聽見,他說他怎麼可能不依著她。
小時候她不是沒有羨慕過身邊有哥哥姐姐的同齡人,見他們被自己哥哥姐姐寵著慣著,百依百順的,即便是打鬧,外人看著也感情好得粘糊。
可惜那樣的感覺她從沒體驗過。
所以是現在這樣嗎?
是這樣嗎?
蘭澤呆住,無法解釋自己亂跳的心臟。
背後的暖寶寶開始發起熱,暖手寶好像也燙手得很,她被烘得有些燥熱,在自己臉頰被烘出紅暈之前,她急急掙脫開他的鉗制。
「知道了知道了,」她背過身,聲音底氣不足,「才不會告你的狀。」
「……還要不要去大笨鐘了。」
也就是說到這裡,彼此才勉強想起這一趟的目的。
大笨鐘就在不遠處,稍稍眺眼便能望見,人流朝著最中心匯去,因為時候還未到,大家又都在四周鬆散開來。
距離跨年還有幾個小時,這麼長一段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打發。
程硯安側目望去,馬路對面的江面結了一層厚冰,江邊有小朋友玩著仙女棒,正吵著要大人嘴裡的煙點菸花。
仙女棒在碰到菸頭的一剎那,璀璨的光亮映入黑夜,小朋友的眼眸微微撐開,驚喜地呀呀大叫起來。
那副雀躍的樣子,與他初到黑河時,蘭澤看見他的表情的幾近一致。
思及,他道:「倒計時還有一會兒,先去河邊看看?」
蘭澤沒反對,點了點頭,乖乖跟在他的身後。
那樣子乖得不得了。
程硯安莫名覺得,此刻他若真要佔她便宜,她也只會故作兇狠地罵他,程硯安,你別逗我了!
這姑娘,脾氣實在是好。
江畔這個時候的人正多,大都是等著跨年的人,小孩子從蘭澤身邊跑過,帶起一陣風,冷得她不自覺朝他的方向靠了靠攏。
對面布市同樣燈火通明,兩國的邊境城映得黑不見底的江水都泛了粼粼波光。
找了一處擋風的地方坐下,她蜷成小小的一團,躲在程硯安的身後。
怎麼怕冷成這樣?
程硯安回頭望了一眼,卻見小姑娘在夜裡睜著一雙楚楚的鹿眼,棉花糖似地問他,怎麼了?
她的眼眸子被江對面的燈光照亮,晶晶瑩瑩。
還能怎麼了?
程硯安瞥見她湊過來,近得不能再近的爪子和膝蓋,沒吭聲,由她去了。
蘭澤對他許多事都充滿好奇,問東問西,問他工作裡的事,問他每個月工資,也問他周圍人是否有給他介紹過物件。
問來問去,最後卻只揪著那些所謂的「物件」刨根問底。
他哭笑不得。
那麼多有意思的事兒,她卻只在乎這個。
可實在也沒什麼好說的,無非不是哪家的侄女,在哪個公司單位上班的。
都是好姑娘,可程老爺子都瞧不上眼,覺得家世差距過大,今後相處起來隱患太多。
可他的身份在院裡沒幾個人知道。
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