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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已經顧不上飛姐的安危。
世界搖搖欲墜,身體往外傾去……
她認命地閉上眼。
——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如同神祇一般,穩穩地、結結實實地攬住了她的腰。
接著,身體一輕,一陣天旋地轉後,腳上有了落地的實感。
一切的轉變不過是兩秒的事,她大腦一片空白,驚惶地癱軟在地,那雙手臂將她穩穩扶住,因為姿態難以將就,手臂主人的身體也隨著她一併屈身蹲下。
全程都在死死護住她,將她按在他的胸膛前,宛如護著自己的珍寶。
她聽見了男人的喘氣聲,有點急。
兩個人貼得太近,她也難分清那陣快得像要蹦出身體的心臟到底是誰的。
平息片刻,男人才緩緩鬆開她。
而就是這時,緩過了勁兒的她,感官終於恢復正常。
她聞到了那人衣服上的清茶香。
這樣小眾而清冽的香味,對於此時此刻的蘭澤而言,是一種絕對的莫大的安全感。
她甚至不用刻意去看人臉,便能準確地叫出他的名字——「程硯安。」
慢慢清晰的視野裡,終於出現了他擔憂又慍怒的臉,那麼溫柔從容的一個人,那天是頭一次失了風度,提了聲對她說了重話:
「胡鬧!」
「這種事你怎麼能自己上呢?!不要命了嗎!」
她沒問他如何會出現在這裡,有的只是對死亡後知後覺的恐懼與悽惶,這種感覺在看見他的那一刻,又迅速轉成對他濃濃的依賴。
就像是在外孤軍奮戰地廝殺,甫一見到他,卻瞬間軟成一個盡情啼哭的小獸。
方才的勇氣在看見他的那一秒瞬間消失殆盡。
她是真的怕了。
她的手仍在以肉眼可見地發抖,眼底快速蓄上一層霧氣,聲音細弱而惶恐:「程硯安……」
「程硯安……」
她輕輕顫抖著,無意識地念著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從疑惑仿徨,到可以信任依靠。
「我害怕……程硯安……」
「你再抱抱我……要抱抱……」
說完,她主動纏著他的腰身,孩子耍賴一般靠進他的臂彎裡。
懷中女孩子細細抽泣,哭成一副嬌氣可憐的樣兒氣。那聲音當真是磨人怒氣,哭得他心都跟著碎了。
他縱使再如何氣她衝動草率,此刻也都煙消雲散。
剛剛見她坐在天台上,又搖搖晃晃的幾近墜落。
三十樓的高度,即使是地面有緩衝的救生地墊,人摔下去,也會有生命危險。
她那麼瘦小,掉下去還怎麼得了?
生死只在一秒的念差。
他無比清醒,要麼天人永隔,要麼皆大歡喜。
說實話,那一刻,是程硯安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嘗到了害怕和無力的滋味,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軟肋的威力。
他毫不懷疑,若是他真沒護住她,讓她在自己跟前出了事,那麼他將用一生的時間去不斷復盤這場事故,然後不斷去靠近那雙與自己永遠錯過的手,不斷後悔,不斷愧疚。
而在接住她的那一刻,打小就是唯物主義的人,突然就感謝起上天讓他在方才眼疾手快了那麼一兩秒。
神佛有恩,萬幸於他的愛人。
豈止是她覺得後怕?
程硯安應她的話,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
令人窒息的力道,將她狠狠地嵌入身體,恨不能融進自己的骨血。
她伏在他肩頭上,哭得細碎而惹人心疼,他的襯衫被淚水打濕,女孩子嬌啼的聲音不依不饒,彼此緊貼著比任何時候都親近。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