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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聽了,連忙點頭哈腰道:
“哎呦呦,您老見教的可真是,小人短見,有眼不識泰山,也請兩位道長不要掛懷啊。
還請門房兒中待茶,小的自去回稟便了。”
言罷,他就像只夾尾巴狗似的,一溜煙兒的跑入衙中去了。
其餘的衙役那也是不敢怠慢吶,只好將他二人請入了門房兒,沏上了一壺高沫款待。
麻三兒與柴禾直等了半晌,才見那名衙役又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回來,口裡叫道:
“兀那兩名道士,現今我家老爺正在廳中會客,無暇相見,待明早開了衙,你等再來參見吧。”
言罷,便將那壺高沫也撤走了,卻因動作粗野,還灑到了柴禾的衣服上。
柴禾見狀大怒,心道這奴才方才還是條狗,而今就變了臉色,真真的找打。
正欲上前動手,卻忽聽腳步聲急促,那名姓王的師爺,早三步並作兩步的奔進門來,口裡叫道:
“二位仙長且留步,我家老爺有請吶。”
柴禾卻正在氣頭上,隨口應道:
“不必了,一壺破茶還未喝上一口,卻被那廝汙了衣服,我等還是去吧。”
那師爺聞聽,當即就變了臉色,揚起手照定那名衙役的臉頰就是一下,口裡罵道:
“不中用的奴才,誰叫你欺辱仙長的?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兒上,今番定要趕出門去。
你那老孃年輕時倒也服侍過我,而今才有了你的位子,卻是不識體統,如此的不長進。”
夾七夾八的一通亂罵,直罵得那衙役摸門不著。
麻三兒雖然心裡暗笑,卻識得正事兒要緊,急忙向柴禾丟了一個眼色,柴禾立時會意,連忙道:
“行了行了,一個奴才曉得什麼呢?這就隨你去吧,還不頭前帶路?”
那師爺倒是個公門中的老手兒啊,端的是能屈能伸,見柴禾發了話,連忙弓腰說道:
“哎呦,仙長說的是嘞,你看我都老糊塗了,現在就領著二位高人到堂上見客。”
言罷,便一腳踢開了那名衙役,一搖一擺的前頭帶路去了。
兩個人曾經夜探此地呀,心中尚記得路途,眼見離那個裝有骨頭的荷包越來越近了,卻折了一個彎兒,直奔一間廳堂走去了。
這間廳堂乃是這衙中宴客的所在,此時正紅燭高挑,可廳上眾人卻是面帶驚慌之色,各個攤開了手,議論紛紛。
為頭兒的一個矮胖子見師爺來了,連忙挺身而起,拱手道:
“小可不知二位仙長駕臨,有失迎迓,萬望贖罪呀。
今夜本是要宴客的時候,不料我的衙內卻忽生了怪病,端的是嚇死老夫啦。
還請兩位仙長,施回春之妙手,展濟世之能為,為小兒治病療傷,待事成之後必有重謝呀。”
麻三兒見他油頭粉面,滿臉堆笑,料定這必是個貪官,可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月裡,當真是無官不貪,無吏不衰呀,這個倒也罷了。
他見柴禾早已是躍躍欲試,便搶先說道:
“小人多蒙老爺抬愛,還請到小主的房中一觀,才好施為呀。”
那縣老爺連忙應道:
“道長說的是,奴才們還不速速掌燈來。”
須臾間便見到兩個丫鬟,各擎著燈盞,當先引路,就來到了一座精巧的木樓前。
麻三兒見這木樓端的雅緻,正自感嘆此等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兒,竟活得如此奢華考究,卻見樓門早開,當先走出一個婦人來。
但見她‘頭上烏雲散亂,衣衫難掩酥胸,一對兒金蓮窄窄,一襲香氣隨風’,直款款的向眾人蹲了萬福,便向那縣老爺哭訴道:
“天殺的,那天捉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