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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琴兒才把這件好事便宜你的,你得到錢後,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對琴兒,要不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你說什麼?”王真想不到陳伯會突然向自己提起琴兒,不由大吃了一驚。
“你告訴她,我……我對當年的事真的……真的好後……後……悔……”陳伯一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邊吃力地從抖動的唇齒間擠出一串串微弱的聲音,當他終於把那個“悔”字從嘴裡吐出後,身子立刻一軟,頭一歪,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王真這才明白原來陳伯早就已認出了自己,看來自己的化妝並不如何高明。也明白了陳伯對於他當年做出的那間荒唐事其實一直都心懷愧疚,而他之所以要在臨死前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己,就是希望能以此來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過錯。
夜空烏濛濛的一片,淡淡的烏雲零亂地懸浮在高聳的樓宇之上,一輪上弦月悠閒地穿梭在烏雲之間,那淡淡的月色在這都市閃爍的霓虹燈下失去了一貫主宰的地位,顯得那樣的暗淡和無助。
王真從陳伯的玉器店出來後就一直覺得全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他知道這是那枚血指環在吸取他體內的精血,心中不由得又喜又怕。喜的是陳伯所言果然不虛,這血指環的確非常奇異,鐵定可以賣個好價錢。怕的卻是自已的精血這樣不斷的流失下去,也不知能否活著把這指環送到科學研究院去!
王真一開始先是把那枚血指環放在了上衣口袋裡,隨即就驚覺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好象一下子慢了一半。於是趕忙把它移到了褲兜裡,但馬上就感到兩條腿彷彿灌了鉛似的沉重,每行走一步都要比以前多付出數倍的艱辛。最後,他只得把血指環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這樣他雖然仍會感到自已的力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但最起碼暫時於行動還是無礙的。
王真希望自己能馬上攔下一輛計程車,這樣自己上車後就可以摘掉指環,讓它暫時離開自己的身體了。只可惜他的運氣實在是很糟糕,這條街上來往的計程車雖然不少,可就沒有一輛是沒載客的。
王真的頭上開始流下了冷汗,同時感覺到體能流失的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了。他焦急起來,索性走下人行道堵在了馬路中間。他想就算沒有計程車能攔到一輛私家車也行,只要現在有人肯載他,就算讓他多付十倍的車錢他也心甘情願。
就在這時,王真突覺身體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體內那些殘存的體力似乎已不再繼續流失了。他不由大吃了一驚,心想這血指環如果不再吸取人的精血,那麼就失去了它的神奇之處,也肯定值不了幾個錢了,那麼自己所有的希望豈不全都化為了泡影?
然而王真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因為那血指環很快就再次顯露出了它的奇異之處。而這次的奇異之處卻又與先前不同,剎那間血指環彷彿變成了一團熾熱的火焰,一團來自地獄的火焰。那火焰象洪流一般無情地蔓延開來,從他的手指燒到了他的胳膊,再從他的胳膊燒到他的胸腹、雙腿。他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那股火焰點燃起來,劇烈的灼痛感令他的面部因痙攣而扭曲變形,四肢更象抽筋一樣不停地抖動起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陳伯的父親明明是經過整整一夜才被吸乾了精血,而自己的感受為什麼竟與陳伯的描述如此不同?
血指環的溫度仍在持續不斷地升高,他甚至已隱約聞到一股難聞的焦臭味。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幾分鐘自己的身體就可能會真的著起火來。他也知道自己只要立即摘下血指環或許就能撿回一條命來,只可惜他覺悟的有些遲了,因為這時他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和每一塊肌肉都已被這可怕的灼熱和無邊的巨痛折磨得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他現在就算是輕輕勾動一下手指也無法辦到了,又哪來的力氣去摘掉指環呢?
儘管王真的喉嚨早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