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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繆好奇地將腦袋探來,對著盤子中間的「食物」躍躍欲試。
「哥,好吃麼?」莊繆風險防範措施做得好,首先進行的是民意調查。
陳木潮沒什麼表情,從臉上反饋不出好吃還是不好吃,但告訴莊繆:「還行。」
莊繆戒備心放下大半,筷子伸了出來,還沒碰到碗碟,就被陳木潮的筷子截在了半路,借力送了回去。
「你幹嘛啊,」莊繆說,「想吃獨食啊?」
陳木潮頭都不抬,給她夾了一筷子周穎月做的尖椒炒腐竹,「快點吃完,我還要洗碗。」
姜漾聽陳木潮說「還好」的時候還抱著點僥倖,但他伸筷子的時候陳木潮就沒攔了,於是他努力沒吐出來,嚥下去以後主動地說:「還是我洗碗吧。」
「行。」陳木潮笑了一聲,但沒多少愉悅。
「你怎麼讓客人洗碗。」周穎月說了陳木潮一句。
周穎月成為陳木潮法律意義上監護人的時候也才二十多歲,和那時沒成年的陳木潮差不了多少年齡,以至於這輩分問題尷尬,誰都沒拿親戚稱呼對方,常常是不加主語的「欸」和「餵」。
陳木潮說:「我本來就沒想讓他洗,飯做成這樣,盤子別再給我砸了。」
目送陳木潮又進了廚房,姜漾自信心大受打擊,鬱悶地說:「周姨,陳木潮是不是不喜歡我?」
周穎月一開始也沒多喜歡姜漾,在姜漾剛到路港的那個下午,周穎月和陳木潮站在莊繆的小學校門口,就著海風的腥鹹,聊著壓抑的天。
你老師的侄子?
嗯。
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道。
專門來找你的?
不知道。
叫什麼啊?
哪個漾?
你問題很多,我不知道。
周穎月早就習慣陳木潮的說話方式和什麼都不在意,都與他無關的性格,沒再打聽有關姜漾的個人資訊。
「你還是對他友善點,客氣點,」周穎月看著陳木潮弧度清晰高挺的眉弓,平淡地說:「這種好身世的孩子,我們惹不起。」
這一次,陳木潮沒有再說「不知道」。
陳木潮沒有遺傳到親生父母和善和自卑的性子,周穎月認為他更像自己,身上沒什麼人情味兒,但不可能抱錯,陳木潮剛被生下來不久的時候她就看過的,而且那時她才十歲出頭。
皺巴巴的醜死了,沒現在好看。
周穎月又看了陳木潮一會兒,據她對這個同吃同住大半輩子的男人的瞭解,不太相信陳木潮說的「知道」。
但這時莊繆背著書包,晃著腦袋後的高馬尾一跳一跳地走出來,她就先噤聲了。
哥哥,什麼哥哥?
你哥哥以前的大學同學,來家裡玩,一會兒見到人要叫哦,我們要做有禮貌的寶寶。
哇,那我有好多哥哥,他和陳木潮比怎麼樣?
長得比他還好看嗎?
陳木潮你打我頭幹嘛,不就叫一下你的全名嗎,真是小氣。
你怎麼問題也這麼多。
比我好看。
「周姨?」姜漾伸手揮揮,天真地笑著,「你怎麼啦,吃不吃蘋果,我今天下午去黃阿婆那裡買的。」
眼前養尊處優的人,算得上最好的年紀,和路港格格不入,像找茬遊戲裡第一關,最突兀,最不能融入環境,最簡單能被找出的那塊物品。
但心是好的,人也可愛。周穎月識人數年幾載,艱難長大,心眼多也複雜,此時再面對姜漾,卻也無法再像初見時那樣冷淡了。
很稀奇的是,陳木潮這幾天的話也變得很多,雖然不太客氣,周穎月想不明白為什麼,勉強地將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