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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當初,送他下至九泉了?”
蘇越還是笑:“送了。”
殷問酒哼聲:“真是痴情一片,難怪後來便不算了。”
蘇越道:“不算便不算唄,教出來的徒弟能算便成。”
殷問酒:“真的不知會師兄嗎?他會在你墳前罵人的。”
蘇越:“罵便罵,我無怨無冤,死後聽不著,總好比死前見他哭得死去活來的好。”
她讚許的看已經恢復神色,抹乾眼淚的殷問酒認可道:“還是丫頭你堅強頂事些。”
似乎不管殷問酒今年多少歲,做人妻,做人娘,還是做人祖,她都不改喚她一聲丫頭。
而這一聲丫頭,險些又將殷問酒的眼淚逼出來。
她轉移話題道:“不與我講講師公嗎?怎麼說,我也可以算你們的乾女兒了吧。”
蘇越笑道:“沒什麼好講,彼此心生歡喜大多雷同。恩愛如初如你們,歡喜冤家如樓還明夫婦,陰陽兩隔便如我與你師公。”
殷問酒以為她這話的意思便是不講了。
沒想到蘇越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在學術學之前,我是學醫的,能到我這般醫術的人,絕非籍籍無名之輩。
你們以往也問過我,師出何處,家在何方……”
殷問酒點頭,蘇越從未說過既往之事。
她伸手又是一指:“咯,那便是師傅的師傅。”
殷問酒眉心一擰,“殷師公?還是該改口殷師祖了?”
蘇越笑:“隨你。我一身醫術便是同他所學,至於家在何處,那不重要了,那個地方對我來說,絕稱不上是家。”
殷問酒又道:“那師公……又因何離世呢?”
蘇越:“所謂命格罷了,這也是當初況佑年找到我,並讓我願意同他而去的根本。我想改他的命格……
一個行醫救人的善人,為何命薄至此?
天之不公,又哪裡好改。
我隨況佑年習術,也四處尋師弟師妹,等所學讓他再說不出任何時,便四處遊歷著增長見聞,企圖改命。
也常常回來……
但學得越多,看得便也越清。
……
我們算是師徒關係,他並不長我多少,可在世人看來,這依舊是有違常倫。”
蘇越似想起了既往趣事, 笑了笑繼續道:“你師公此人,說他正經,也不過假正經。
他怕我是因接觸人太少,只是依賴於他,因此才生出自以為的情愫來,還特意帶我下過青樓尋小官人。”
殷問酒也笑了,又想起當初崔日說她做程十鳶時,也帶他下過青樓。
殷問酒:“後來呢?”
蘇越:“後來,我找青樓的媽媽拿了藥性最強的春藥……”
殷問酒:“餵給師公了?!”
蘇越一笑:“傻啊你,他是我師傅,他能品不出來?”
“餵給我自己了。”
……
蘇越走的這一日,天陰沉的厲害。
殷問酒抱著骨灰盒,翻過叢叢桂花林,尋到那棵最大最高最圓潤的樹。
樹下立的合葬墓。
空著的一邊,殷問酒將蘇越放了進去。
她與周獻在墓碑前跪下,焚香燒紙。
看著石碑上已然過去好些年,被風磨圓了稜角的字樣。
“徒兒問酒,拜師傅蘇越,師公殷讓,九泉之下得重逢,輪迴之生續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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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寫於二月二十五:
原準備在昨天元宵節完結的,但又猶豫要不要寫桑桑卷柏、知也和央央的番外。
猶豫到今日,提起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