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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
上京城的雪大概都在年前下完了,年後日日都是日頭高照的天。
雖天氣依舊嚴寒,但曬著太陽便覺得暖和許多。
樓還明同樓知也前來碼頭送人。
“庭驍還未回府,小妹當真不再等等了嗎?”
“不等了,你、你們好生看顧著身體,走了。”
樓知也望著那頭也不回的背影,道:“她還會回來嗎?”
肩膀被人拍了拍,樓還明不知道怎麼安慰情竇初開便被扼殺在搖籃的堂哥。
兩人望著那船,直到它變成一個小點。
樓還明拉著樓知也往岸上走,“我都不知道你從何時開始,對小妹起了心思。”
“你能看出來什麼呢?缺了根筋似的。”
樓知也心氣不順,說話都犯衝。
他轉頭看樓還明,問他:“那你可有看出獻王待殷姑娘的不同?”
樓還明搖頭,“沒有啊,昨天庭驍那般動作,我都擔心他被藍姑娘砍了手臂!”
樓知也心裡更堵了,周獻沒被藍空桑砍了手臂。
甚至在他摸完左臉後,殷問酒都沒喊藍空桑。
於是周獻又摸了右臉,她雖氣著,但語氣動作間的熟絡是裝不出來的。
“那你可看出殷問酒對我們二人,有何不同?”
就算殷問酒現在對周獻沒有男女之情,但明顯對周獻的容忍度比對他的要寬的多。
他就摸了摸頭,她都在忍。
樓還明左右為難,一邊是堂兄,一邊是兄弟。
現下好像是問他要站哪邊似的。
“我與庭驍一起去了雲夢澤接她來上京,想來一個月的路途中,他們是會……是會相對熟悉些的。”
“眼下小妹都走了,還不知道何時會再回上京,你們啊……”
樓還明話還未說完,岸邊疾趕來一馬車,在他們面前緊急停了下來。
那馬臉,險些貼上樓還明的臉。
“卷柏?可是王爺……”
嘴邊正說著的人,掀了車簾下來。
周獻一張臉白到像從地裡刨出來的,他急著問道:“人呢?”
樓還明回頭望著江面芝麻大小的黑點,“走了啊,庭驍你怎麼這副模樣?”
周獻來不及答,他被卷柏攙扶著往碼頭前趕。
樓家兩兄弟又跟著走了回去。
樓知也問道:“王爺要去追?”
周獻點了頭。
卷柏朝著下頭的小船道:“誰能追著遠處那船,賞銀五十兩。”
船伕間立馬熱鬧開了,紛紛吵嚷著爭奪這一單。
卷柏又補了一句,“半個時辰內若是追不上……”他一亮劍,頓時又安靜下來。
最終有一船伕舉起了手,“小的,定能追上!”
卷柏看了看那人冬日的天還露著胳膊的壯實,點了點頭。
“王爺!”
樓還明喊了一聲,“你還這副樣子,不如養好些再去呢,左右也是知道小妹去了哪的。”
卷柏忙著從馬車裡搬包裹往船上扔了。
周獻已經坐在了船上,“追人嘛,要多些誠意的,我這副樣子前去你家小妹自然心疼,也就願意帶上我了。”
他話說的直接,直接到讓樓知也皺緊了眉。
卷柏三兩下搬完,自己跳上了船,“撐杆。”
“還明,你太醫院忙嗎?不忙一道去應天府玩一趟?”
船伕杆都撐開了,周獻才悠悠開口。
邀請來的太突然,樓還明一時沒個決定。
他前來送人,兩手空空什麼行李都沒帶。
也壓根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