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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載著她,在月光下,或是微雨裡,沿著一望無垠的河濱大道,漫無目的地前行。無人的寂夜裡,摩托車轟鳴著,像是朝著天涯海角飛馳而去。千伶環抱著他的腰,貼著他的脊背,躲避著風的侵襲。ken的暖暖寬厚的背,像一堵牆一般的,充盈著強烈的、青春的溫度和力量。
他們並沒有別的什麼有趣的節目,ken甚至從不侵犯她,他只是很紳士、很古典、很隱忍地帶著她,去兜兜風,看看夜色。千伶明白,這是偷來的快樂,充滿了邪念,充滿了罪責,迷亂、狂熱,卻註定了短暫,每一分秒,都有訣別的淒楚。
在河灘盡頭,ken停下了摩托車,他們就在大蓬大蓬的蒿草間佇立片刻,聽著水流的聲音,仰望星光月影。ken時常會帶給她幾套新出品的碟片,也會約她去看電影。千伶無一例外地拒絕他,她已經不大有勇氣與他共同出現在耀眼的白晝。因為她的胸中,住進了一隻鬼。一隻叫做背叛的可怖的鬼。她怕它。
&ldo;總是在夜裡見到你,&rdo;ken笑著,輕聲抱怨,&ldo;我都快忘掉了你眼睛裡的光澤。&rdo;
這句話,令千伶的心,溫柔地輕輕牽痛。
ken凝視著她,而後,忽然低俯下頭,親吻她的頭髮,她的額角,接著,是嘴唇。ken是個有耐性的男人,不像別的男人那麼猴急,他纏綿地、持久地吻著她,那樣輾轉地、那樣徐緩地,用他柔和的口唇,以及溫情的舌尖,愛撫著她,撩撥著她。千伶不是毫無經驗的小姑娘,不過ken的吻,依然讓她繚亂,讓她顛倒。
有一瞬間,千伶清晰地感到了他的情慾,年輕男人茁壯的慾望,如同豐沛的大地一般,厚重而又堅實。與此同時,千伶發現自己竟然亦是極度渴望著他的身體。
&ldo;不可以……&rdo;她用盡殘存的意念,推開了他。
ken沒有強求,他放開手,有些歉疚。千伶戴好頭盔,主動坐上摩托車的後座,ken溫馴地載著她,回到費宅門口。一直到分手,他們都沒有再說什麼,甚至沒有勇氣對望一眼,彷彿兩個犯了錯誤的孩子,面紅耳赤,手足無措,根本不知該如何收拾殘局。
千伶躡手躡腳地穿過草坪,穿過開花的玫瑰樹,穿過鋪了厚厚羊絨地毯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她沒有即刻開燈,而是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注視著外面的夜空。
&ldo;寶貝……&rdo;一個聲音呢喃著呼喚她。
千伶一驚,直覺地回過頭來。燈光亮了,是費智信。這個男人正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大床上,等待著她,等待著,臨幸屬於自己的女人。
&ldo;我、出去散了散步。&rdo;千伶慌亂地撒謊。
&ldo;我睡了一小會兒,就醒過來了,&rdo;費智信沒有絲毫追究的意思,他撩開棉被,露出肥胖的、赤裸的身體,向她張開手臂,&ldo;我想你了,寶貝……&rdo;
千伶本能地走了過去,靠近他,任憑自己被他一把拽入懷中,緊緊地、緊緊地摟住。隨後的幾分鐘,他像一片寬大的青草地,鋪天蓋地地覆蓋住了她。
&ldo;我累了,&rdo;完結後,他氣息咻咻地央求道,&ldo;我的寶貝,再給我念點兒什麼吧。&rdo;
千伶依言,披上睡衣,赤足下床,從書櫥裡信手抽出一本書,是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她隨便翻到某一頁,開始念:
&ldo;……我們經歷著生活中突然降臨的一切,毫無防備,就像演員進入初排。如果生活的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麼價值呢?&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