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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邊才出現一點點光亮,李家坳的小河邊,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正在蹣跚的向河邊走去。
她的兩隻手上各提著一個陳舊的木桶,木桶比她的腰還高,她走的很慢,看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和大地親吻,但卻始終穩穩當當的。
李二丫提了兩桶衣服剛到河邊,她將滿滿的兩桶衣服倒在河床邊,在平時裡經常洗刷的大石塊邊蹲好,準備開始了一天的第一份勞作。
遠處淺淺的響起“噠噠”的聲音,還伴著車軲轆轉動摩擦的聲音。
李二丫站起身探了探,只見遠處小路上,一匹高頭大馬正拉著一輛馬車不急不緩的駛過。那方向看著像是往村裡去。
李二丫眉頭抬了抬,李家坳算是個非常偏遠的小村落,藏在山坳子裡,二丫聽村裡的人說,從他們這去一趟小鎮走路也得三四個時辰,就算坐牛車也得一個多時辰。
二丫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馬車這種東西,不過她認得那個是馬,她曾在村裡的老秀才的畫本上看過。二丫好奇的看了幾眼,收回了視線,專心致志的洗起衣服來。
她可沒那麼多時間去看熱鬧,抓緊洗完衣服才好回去做早飯,要不然爺奶起來沒做好早飯,怕是一頓訓斥是逃不過的。
幾幢破舊土屋前,立著一棵大棗樹,快入夏了,樹上的棗兒一顆一顆飽滿的掛著果,顆顆都看著很喜人,不過還未到熟的時候。
二丫看了眼棗樹,想想棗兒熟了以後那脆甜的滋味,心裡也甜滋滋的。
可惜,這棗兒爹孃都是要拿去鎮上換銀子的,多有一點,爺奶曬乾了存著,是要給小路兒補身子的,二丫是沒有資格染指的,唯一的一次還是小路兒偷偷塞給她的。
兩桶衣服艱難的提回了家,想著晾完衣服好去做早飯,卻沒料著院子裡多了幾個陌生人。
一個藏青褂子的中年男子,全身乾乾淨淨,利利索索的,一絲不苟的坐在院中的桌邊,桌子上已經倒好了茶水,那茶似乎還是阿爺珍藏著一直沒捨得的喝過的。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年輕的小夥子,看著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廝模樣,和村裡李祥叔叔家的大哥哥差不多的裝扮。
李祥叔叔家的大哥哥聽說就是在鎮上的大酒樓裡做活兒,月錢可高了,可惜二丫是個丫頭,年紀也小,幹不了這樣的活兒。
阿爺和阿奶,爹孃都在院裡,站在那男子身前,正點頭哈腰的說著什麼,他們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非常非常高興,像是大豐收時攢到了銀子的那種高興。
二丫很開心,爺奶和爹孃都高興,那今天想必也不會多苛責她。
正準備去晾衣服,二丫娘看見了她,忙招呼過來:“二丫,快,快,過來,家裡來貴客了!”
說著,忙過來拉她。二丫心想,真奇怪,家裡來客人和她有什麼相關,爹孃怎會叫他去見貴客,她這個邋遢樣子,別把貴客嚇著了。
李福坐在桌前抬眸打量眼前這個小姑娘,身上穿著件補丁又補丁的粗布衣裳,個頭小小的,很瘦弱,看著風一吹就倒似的。
手腳臉蛋黝黑黝黑的,倒是一雙眼睛,燦亮燦亮,怯生生的,卻沒有半點害怕,只是有著幾分疑惑和打量,確實與畫像上的一樣。
“黑是黑了點,但是這模樣倒也清秀。”李福點了點頭說道。
“李管家您是慧眼,我家二丫雖然瘦小了點,但這模樣自小鄉親們都說標誌,我們鄉下人,天天地裡做活兒,自然是黑了些,養養自然就白了。”阿爺點頭哈腰的賠笑說道。
二丫有些不可置信,阿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雖年紀小,但是自小懂事聰慧,阿爺說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要賣了她嗎?
她一直有乖乖聽爺奶和爹孃的話,努力的做活兒,她想著以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