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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一份活著的希望。
也不知是該說他們兄妹情深還是說他們傻呢。
“這什麼情況啊。”朱厚照倒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他還小,又在深宮裡長大,即便弘治皇帝會帶他出來玩,也鮮有碰到這種情況,畢竟雖是私訪,但錦衣衛為了顧及影響,還是會提前清理一些這種事避免出現在皇帝面前的,不然萬一皇帝心裡突然怎麼怎麼樣,他們會不會受到牽連呢。
“家裡人死了,無依無靠,賣身葬母呢。”朱厚煒輕聲道。
朱厚照不知可否,無法理解,沒心沒肺的他顯然共情不了。
畢竟他天天想的都是馳騁沙場、征戰四方、大殺特殺,對生命的共情對朱厚照來說有點困難。
朱厚煒看了看朱厚照沒有說話,他可是知道弘治皇帝大行的時候這位不羈的少年哭的多麼慘烈,親自給大行皇帝抬棺送葬,這在皇帝界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
現在難以共情只不過是沒有經歷過人生這些階段而已,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所謂感同身受,都是耍流氓。
朱厚煒走上前,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回這位少爺,學生叫張慎。”
“婢子張歲歲。”
那個年長一點的男孩,恭敬的行了個禮,雖是賣身,卻還保留著僅有的的傲氣,自稱學生,倒是女孩,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自稱婢子。
朱厚煒有些詫異,居然還是個讀書人。
“既是讀書人,為何會淪落至此?”朱厚煒不解的詢問道。
張慎有些猶豫,朱厚煒看著,平淡的說道:“現在是你在自賣,不給個理由,本少為何要買你。”
“回這位少爺,婢子家原在南方,本小有資產,後被奸人陷害,至我家家破人亡,走投無路之下母親期望帶著我家哥哥進京告狀和科舉,誰知不堪重負,長辭而去。”
“歲歲你... ...”
和朱厚煒一般大的女孩,舉止端莊,口齒清晰的闡述了他們的狀況,倒是令朱厚煒刮目相看。
“進京趕考,說明現在起碼是個舉人,你哥這年齡,看著也才二十吧,三年一次鄉試,也就是說你十七八就考中了鄉試,這可以說是年少有為的神童了,鄉里間你的名氣絕對不會低,怎麼會淪落到這一步,不打算解釋一下。”朱厚煒有些難以相信,十七八歲啊,他還在沒日沒夜備戰高考呢。
“如此天才,居然會家破人亡還無人接濟,真的說不過去啊,除非... ...”朱厚煒意有所指。
“他得罪了人,而且這個人的地位高到他的所有人脈都被碾壓的粉碎。”朱厚照接嘴道,邏輯思維他很強的好吧,如果感興趣的話... ...
“靠欺騙抬高自己被揭穿會很慘,但你們真的得罪了某個大人物這樣直白的說出來會更慘,你就不怕我搞清楚你得罪了誰把你們賣了嗎,小妹妹。”朱厚煒微笑著吐出一句。
張歲歲有些無奈:“家兄剛剛因為骨子裡的書生氣已經不可能把話圓回來了,而且婢子覺得,二位公子不像是那種人.”
張慎尷尬的在邊上無所適從,他從下他的父母只讓他讀書不讓他幹其他的事,讀死書的下場就是跟個憨憨書呆子似的。
“其三是... ...”張歲歲頓了頓,那髒兮兮的現狀都無法遮蔽的漂亮眸子暗淡下去。
“母親已經不能在等了... ...”
“錢安,拿錢。”朱厚煒看了看兩人,沉默半晌後,衝著錢安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