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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臺上,造紙廠姚書記轉頭問著陳廠長“這小子是不是黨員?”
“還不是,但是是共青團員”陳廠長回話。
“安排他入黨,編制轉成幹部編,先按二十四級”姚書記做主說著
陳廠長接話說“老姚,這小子還有一個二等功呢,只不過不能公開,前些日子他還幫市局抓了一夥特務,主犯就是他捨命抓住的”
姚書記驚訝的看著陳廠長,開口說“還有這麼大的事兒?那就按二十一級算,給他做為第三梯隊後備幹部培養,一定要記住不管是哪個單位過來要人,一律不給,這小子是個寶貝,我看假以時日比他爹要強”
長海以後的政治生涯就這樣被他們廠的兩個最大的腦袋在主席臺上就給定了性。
大會結束後,長海被市宣傳部門還有市局的以及他們廠的宣傳部的人給圍上了,又要他發言稿的,又要他寫文章的。反正是各種的要求。幾夥人還差點打了起來。
長海好容易掙脫了出來,騎上摩托車就跑了,最後還是跑到木料場老張頭那裡才算消停。
中午吃飯長海都沒敢回去,食堂更是沒敢去,自己去國營飯店買了兩碗餛飩,和老張頭對付了一口。一下午都待在老張頭值班室。
下班後,長海都沒去接援朝,直接回了家。
家裡,張靜秋和徐慧娟看見長海回來這頓稀罕呀,我兒咂可露了大臉了,我女婿可漲了志氣了。
開玩笑,不到十八歲,一下子兩個二等功。千人的大會上面不紅,心不跳,不拿稿慷慨激昂的發言!還有誰?
晚上倆家還是在一起吃飯,飯桌上,王尚友跟長海說“廠裡決定給你轉為幹部編制,按二十一級算,這幾天你把入黨申請書寫好交上去,廠裡準備重點培養你。對了明天你去一趟厂部,廠裡給你還有一些實物獎勵,好像是一張手錶票,一張腳踏車票,二百四十塊錢,還有一些書。你現在還可以申請住房了,這個我看不急,過兩年你跟抗美結婚的時候再申請也趕趟,咱們院就有不少空房子。”
徐慧娟趕緊拍了王尚友一巴掌說“啥不著急?咋不急?趕緊的申請下來,抓緊時間把兩個孩子的事給辦了,我還想早點抱外孫呢”
長海挨個的瞅著他師傅,他媽還有他師孃,抗美紅著臉,頭都快拱桌子底下去了。
結果悲催少年王援朝接了話“對對對,趕緊申請,回頭就算我姐和長海不結婚,我和長海住也行呀”
兩個媽和王尚友一齊瞪著他,王尚友過去就把他給薅住了,倆手掰過來摁在炕上就拍他,徐慧娟也上手揍他,就連抗美都踹了他兩腳。
王八犢子玩意,不想著他姐點好,啥叫他姐不和長海結婚了?不和長海結婚和誰結婚?
捱了揍的援朝,又眼神空洞的看著天棚,生無可戀啊。
這回是側底沒人搭理他了,就連三個小崽子在王尚友揍他的時候偷摸的還上去拍了他幾巴掌。
長海心想“活該,跟啥人學啥樣,成天跟孫小欠在一起,他也學得欠登的,揍他都輕的,但是抗美的反應自己還是很滿足的”
第二天長海去厂部取了票和錢還有幾本書。然後又在一群人的拉扯下找了個藉口跑回了處裡。
一路上遇到很多人跟他打招呼,不管是認識不認識的。廠區的大喇叭裡不斷的唸誦他和王尚友還有他父親的事蹟。還把他大會上的發言加工後給唸了出來。
長海都感覺這個廠裡沒法待了。他都尋思著不如去找找鄭副局長,投奔他去得了。
回到處裡,也不得消停,處裡的同事總是圍著他也就算了,各個車間,分廠,附屬企業得這個團委那個黨支部的都過來找他,要他去給講講。
中午吃完飯,長海把自己關在審訊室,搜腸刮肚的寫著入黨申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