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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時亦是錯……自認為有文化的李阿俏不懂這個道理,只能帶著滿腔疑問去前廳捏腳。再回內堂浴池時,侯種兒已經搓上了那位小胸脯的姑娘,正大談小胸的益處,什麼做衣省布走路不累幹活不抖……惹得那姑娘連連點頭:「小胸真的好,真的好!」
到中午吃飯時,李阿俏別有用心地坐在侯種兒身邊,照例把自己碗裡寥寥可數的肉丁撥了一半給侯種兒。侯種兒趕忙抱著碗躲開,懇切道:「你別給我了,自己多吃點吧。我有我的足夠了。」
李阿俏不聽,硬是把肉添給侯種兒:「你身子弱,多吃才能補。」
侯種兒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為了讓自己眼圈不因此紅起來,她翻開了放在膝蓋上的《楚辭合本》,低頭假裝用功。
李阿俏扒著飯,一邊偷眼看侯種兒,遲遲不開口。待碗中飯粒已盡,筷子扒無可扒時,她終於下決心要不恥下問。她故作出毫不在意的神態,裝得隨口一問般:「小猴子,你咋能讓客人都點你搓背啊?」
侯種兒合上書,埋頭吃了一大口飯,胡亂嚼兩下吞了,扭頭對李阿俏笑道:「知識就是力量。」
無論李阿俏懂不懂侯種兒那句話,中午的休息時間都眨眼就過。下午洗澡的人不少,兩人搓背的搓背,捏腳的捏腳都忙得無暇聊天。再閒下來時已是夜幕西垂。池子裡的人都走盡了,只剩前廳泡完澡休息的澡客。李阿俏和侯種兒一起在內堂放水擦浴池。水才剛剛開始放,侯種兒想起正事來了。
「阿俏。」
「嗯?」李阿俏動作很麻利,貓腰擦過的一片池磚已經乾淨得發亮了。
「過年這段時間,我不幹了。」
李阿俏立即直起身,吃驚地看向侯種兒:「為啥啊?!過年有雙份月錢,還有很多賞錢,是最好的時候啊,為啥不幹啊?!」
「因為……」如果侯種兒過年還在澡堂搓背,一定會把找不到人的母親急死,把回家的父親氣死,可這些不能和阿俏說。「想歇歇。」
「想歇也過完年歇啊!過年好好賺足,明年你都輕省多了。」李阿俏難以理解侯種兒的想法,單純為她著急。
「算了,我就不幹吧。」
眼看侯種兒要放棄一年一次的賺錢機會,李阿俏真急了:「你咋這麼不懂事啊!過年不賺,明年又要辛苦得很,對你身體能好嗎?!」
「……」面對李阿俏的關心,能說會道的侯種兒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真的不幹?」
「嗯……啊!」侯種兒話音剛落。李阿俏就已經衝到她面前,雙手抓住她的胳膊,一個背摔就把她甩進浴池。浴池的水還沒下去呢。在水聲大響中,侯種兒直沉進池底。
恰巧前廳裡有客人點名侯種兒。跑堂的估計想賣弄嗓子,高喊道:「池子裡,小猴子猴姑娘有人……找哦!」
李阿俏看著還在熱水裡撲騰想站起的侯種兒,氣呼呼地回道:「猴姑娘溺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睡了睡了……這兩天評論我睡醒了來回!一定回!
第32章 終來了吧
日子左搖右晃,於是真的到了新年。今晚就是除夕夜。傍晚時分,蘇釉在銅鏡前仔仔細細地穿上新衣。今年蘇家陶鋪生意很好,蘇釉又要為悅己者容,狠狠心花八十八兩銀子做了一件蜀錦兔毛袍。兔毛是來至廬山雪兔,一錢一金。這麼昂貴的衣袍,襯得蘇釉更加貌美如花。她理好衣服每一個褶皺,和同樣全身新衣的風鈴一起出門,提著個包袱向孟子印家走去。
除夕本是閤家團圓,為何要去孟子印家?原來蘇家和蔡家都不是本地人,在玉峰並無親屬。孟子印父母雙亡,偏還是獨子,逢佳節更顯冷清寂寞。於是每年除夕,大家都會聚到孟子印家吃年夜飯,也算熱鬧鬧地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