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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不能被我連累,她就是個孩子,官場上的事她都不知道的,不能,不能讓她被我連累,”他邊說邊泣,“她還沒有為人母呢,她的路還長著呢,不能就這樣被我毀了。”
許宴知聞言回神望著他,怔愣片刻。
她俯身搭上杜河霖的胳膊,“你先起來。”
“事情沒糟到那個地步,”她道:“你這是被人算計了。”
杜河霖一怔,“什,什麼意思?”
“你先起來,我慢慢同你說。”
杜河霖被攙扶著起身,擦擦眼淚低眉順眼的站著。
許宴知指尖點了點桌案,“坐。”
杜河霖聽話坐下,許宴知問道:“你兄長的事,之後你可有查過?”
杜河霖搖頭,“實不相瞞,我那哥哥自小便是個混不吝的,雖沒什麼本事但對我是掏心掏肺的好,故我為官後總會對他照付一二,他惹的事不算少,但多是欠債罷了,所以我那時也沒多想。”
許宴知又問:“杜大人乃兵部尚書,若放話出去何人敢為難?”
杜河霖摸摸鼻尖嘆了口氣,“我哥哥雖然愛惹事但從不會在外宣揚我和他的關係,因為他怕自己會拖累我的官聲。”
“我當時就以為他像以前一樣又欠了錢,欠債還錢便罷了,也沒多想。”
許宴知提醒道:“杜大人,你這是出了家賊。”
她解釋說:“為何偏偏在你新置了宅子沒閒錢時你那兄長就出了事?”
“如你所言,你兄長是極維護你的,必然不會明知你手頭緊還去犯事。”
杜河霖恍然大悟:“所以是有人故意設計我哥哥讓他欠了錢,能知曉我新購置了宅子又知曉我哥哥秉性的必然是我府上的人,能知曉府上賬目定是我的親信,亦或是我夫人的親信。”
他氣得猛拍桌案,“果然是家賊!”
“當真是好歹毒的心,這是要害我滿門吶!”
許宴知:“當時給大人出主意的人是誰?”
“王駿峰,原先只是個小吏,後來受人提攜任了個鑄造司的小管事。”
“此人現下可還在兵部?”
杜河霖點頭,“在,前兩日我才同他喝過茶。”
“負責清點兵器運送戰場的人是誰?”
“劉克喜。”
許宴知深深望他一眼,“找到他。”
“帶到我跟前來。”
杜河霖立馬起身,“好,我這就去把人帶過來。”
他急匆匆往外走,許宴知提醒道:“要不動聲色把人帶來,切莫驚動旁人,尤其是王駿峰。”
杜河霖面色一沉,重重點了下頭,“好。”
......
許府。
“回來了?”阿桃接過許宴知的大氅,端給她一碗參湯,問道:“怎麼瞧著你神色疲倦,出什麼事了?”
許宴知喝著參湯,立在月下,身影投射在地上,略顯孤清。
熱湯藥味太重,她輕輕蹙眉卻還是喝下,熱氣順著喉嚨一路往下暖了肺腑,她終於吐出一口白霧嘆道:“最討厭送人離開了。”
阿桃聞言看了她一眼,低下頭沒吭聲。
她又輕嘆一聲,轉了話鋒:“杜大人做了錯事,我身為都御史本該秉公執法,可當他跪在我腳邊哭著求我保下他的妻兒時我竟不忍。”
“杜大人的性子,不是那麼容易求人的。”
她沉默片刻,重新開口:“我想到當年我也是跪在師父面前求他放我下山,我爹為了保我又求了多少人呢?”
“他是不是也給人跪下了?”
“別想了,”阿桃眼眶紅著,“這不是你該想的。”
“我該想什麼呢?阿桃。”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