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達魔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花子打鼓——窮歡樂哩。”
天平接過話茬說:“紅善唱戲不像驢叫喚,像豬叫喚。”
王桂花和劉旺才都被他們寶貝兒子的話惹得捧腹大笑起來,劉旺才說:“你聽你娘唱戲像啥叫喚?”
天平托腮思索片刻,眼珠骨碌一轉,說:“我不知道。”
劉旺才朗朗笑道:“還是我兒鬼大,明明知道你唱得不好聽,怕你罵他,就說不知道。”
王桂花往臉上塗抹著雪花膏,笑道:“這麼小就會哄人了。”
秦殤 第八章(7)
劉旺才換了一副傲慢的表情說:“有其父必有其子,要不是我劉旺才比別人多見識,會持家,我爹留下的那點破銅爛鐵哪能和現在相比?”
王桂花笑嘻嘻地附和道:“行,你成,你成得很,是咱苦山溝最能成的男人。”
天平無心聽爹孃在屋裡閒扯,起身拔了支櫃上財神爺前香爐裡燃著的香出去了,王桂花說:“放炮時小心些,別炸著了。”
雪麗正在晾衣服,見天平出來,攔住他的去路,悄聲問:“你給娘都說啥了?”
天平說:“你和建平哥到屋裡抱著哩,我都看見了。”
雪麗問:“你給娘說了?”
天平幼稚地點點頭:“嗯。”
雪麗語重心長地扶住天平的肩膀說:“天平,我是你媳婦你知道不?”
天平說:“知道,咋了?”
雪麗說:“你咋能給娘說這些哩?娘把我好罵了一頓。”
天平撅嘴道:“你是我媳婦,誰叫你和建平哥抱在一起哩?娘老早就給我說過不准你和別的男人接觸的。”
“算了,你耍去吧,就當我沒說過。”雪麗長嘆一口氣,看著天平蹦蹦跳跳地跑出了大門。
建平在房簷拐角看著雪麗,他給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過去。雪麗耷拉著臉走過去,等建平說話她就說:“以後別在到我屋裡去了,讓天平看見,告訴我娘咱們誰都不好看,尤其是你,說不定會咋樣哩。”
建平恍然道:“我就說姨剛才對我兇得像吃了炸藥一樣,原來天平這傢伙告狀了啊?他咋能這樣呢?”
“天平沒有錯,錯的是我們,我是他媳婦,你那樣抱著我他當然不高興了。”雪麗向後看了看又說:“以後咱倆還是少說話,你也甭老從縣城往回跑了,我走了。”
雪麗進了屋,建平傻愣愣地在院子裡站了好一會。
晌午飯一過,陽光便在院子裡退卻了一半,陰涼逐漸遮蔽下來,空氣裡吹起了陣陣的涼風,荒草灘上的枯枝爛葉在風中翻著跟斗,飄落在解凍的女兒河上。
村民們還聚在村口唱戲、閒聊自娛自樂,渾厚嘹亮的關中老腔震徹著坐落在群山環繞之中的破敗村莊,山谷之中餘音嫋嫋,暗紅的餘暉漸漸收攏,苦山溝彷彿一口古井,四周圍攏的層巒疊嶂給這口井蓋上了昏暗的蓋子,山坡上的枯枝衰草齊刷刷地擺動,放大了寒風呼嘯的力度。
青灰色的浮雲幽幽地飄上天空,像戲臺上的幕布一般漸漸拉合起來,下棋的人下完了最後一盤棋,圍觀閒聊者稀落散去,劉寶川起身拍拍破舊棉襖上的塵土,叫著劉德能:“德子,走啊,天黑了,回去喝湯。”
劉德能從棋攤上回過神,扭扭痠疼的脖子,說:“你這麼早回去,你婆娘肯定沒給你燒湯,喝西北風去吧。”
寶川反唇相譏道:“你以為我是你?沒有老婆?”
劉德能惱羞成怒了,都是熟人,笑裡帶刺兒地說:“寶川,咱兄弟倆的關係還用說嘛,是不是,你老婆就是我老婆。”
眾人鬨笑,寶川顏面盡失,臉臊紅地說:“甭說兄弟,誰跟你是兄弟?你是光棍我不是。”
劉德能起碼有過老婆,只是死得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