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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治？”
莫小凡不置可否，看向付陽天始終淡漠的、漆黑如墨玉的眸子，此時眼中嘲弄幾乎不加掩飾:
“為了權力，連宗門弟子們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人，我憑什麼和你共治？更何況，是你逼死了師傅！”
付陽天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他愣了愣才回過味來。
“哈、哈哈……我明白了！”
付陽天哈哈大笑幾聲，眼神也迴歸了平靜，語氣不無自嘲的嗤笑起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可以理解……為了宗主之位，在付宗主修為盡散之際、各種排擠，落井下石逼死了宗主是我不對；
“但是無毒不丈夫……付滄生他太過循規蹈矩，不圖上進，若是符王宗一直在他手上，哪天得罪了妖皇或世家，滅亡在其手上也不是不可能。
退一萬步說……符王宗想要崛起談何容易？世家就是最大的拌腳石！以他們的小肚雞腸，是絕不會允許不受自身控制的力量壯大的！
昔年……王權家家主之前的那位名為王權無暮的天才，最終的下場如何？世家一日高高在上，宗門之流一日不允許凌駕世家之上，更逞論壯大？”
“所以呢？”
莫小凡面無表情。
他承認，師傅確實是這樣的人，怕這怕那，上次攻打塗山還是因為不知道塗山實力才敢為之。
而且招收弟子方面也往往不看天賦，只看對方會不會人情世故，導致本來很多有望拜入門下的天驕，都轉而加入了那些修仙家族乃至世家之中。
這也導致……符王宗內上至長老，下至弟子修為都參差不齊，許多築基期的修士，甚至因為會做人送禮，都能當上代理執事。
更培養出了諸如付雲雨、付言這等，在付滄生躍落神壇後，立刻轉拜付陽天為師，吃裡扒外的白眼狼之輩。
否則的話符王宗不至於付滄生一倒下之後，很快就日薄西山了。
王權無暮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過，只不過相隔的時間太過久遠，莫小凡對其瞭解不深，
只知道他是比王權家的現任家主王權守拙，是更加久遠的、王權家過去隕落的天才，更是那一代王權家的少主。
“符王宗想要崛起壯大，可不是喊喊囗號就行的！”
付陽天語氣變得輕蔑起來，言語之中盡是對現如今符王宗現狀的不滿、不屑和恨鐵不成鋼。
“當一個傳承發展到巔峰，便避免不了駐蟲的滋生，導致一點被侵蝕根部……如今的符王宗，上位者皆是些素味裹餐之輩”
“想要崛起，必須把這些駐蟲連根拔起！只有這樣改頭換面之後，符王宗才有壯大可能，其次，就是扳倒世家這顆大樹！
只有翻身做主人，符王宗才有真正的希望……抹殺天才，對一氣道盟的世家來說，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所以你就肆無忌憚，不顧及所有人，打算藉著清理門戶為藉口大開殺戒嗎？即便……有些是無辜的”
莫小凡微微皺眉，冷冷的質問道。
“暴風雨來臨前，沒有一片浪花是無辜的”
付陽天聞言，垂眸道。
“你我都是同一類人，為了宗門能成為天下間最強修仙門派，凌駕於世家之上，只要徹底殺死駐蟲以絕後患……那便都是值得的！”
“我無法認同，只要我有足夠的實力，便能給這一切不公不幸，定下限制它的條律……想要根治這種現狀，不一定非這樣不可”
莫小凡平靜的說著，淡淡的靈力如千絲萬縷般從周身氤氳而上，猶如萬道神紋，在虛空刻下道道符籙烙印，齊齊發光，靈氣沖天如長虹貫日！
“愚蠢！”
付陽天冷哼一聲，他知道不可能再說服眼前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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