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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或身患重病或神秘失蹤又或香消玉殞。以至於人們私下裡都說,杜侍郎他克妻。
蘇天乙倒覺得未必如此,很可能只是巧合,但更大機率是人為因素造成的。
杜相的兒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有多少人羨慕就有多少人懷恨在心。至於真相如何,她一個局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也並不關心。
好當不好當的,都與她蘇天乙無關。杜家少夫人的頭銜,怎麼算都不可能落到她身上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甄選未來夫婿這件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但有杜星寒這顆“有毒的珠玉”在前,想找個令她同樣心動的怕是不大可能了。既然如此,也只好將就著挑個順眼些不招她煩的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不能太過平庸,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不然皇帝那關就過不去。
還有,年紀不能太小。畢竟她已經年近三十了,若是按照尋常女子十五六歲至多十八九便嫁人生子,如今兒女都得多大了。而男子中既沒成親也沒定親的基本都是不滿二十歲的。
要是真找了個這麼小的,加上她上輩子的歲數,不就等於嫁了個孫子輩的嗎?嘖嘖嘖,想想都覺得造孽。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可要說年齡上與她合適的,基本早就娶妻生子,再過幾年就要做外公、祖父了。
總不能逼著人家休妻娶她吧。
思來想去,大概也只能從死了正妻的官員裡挑選了。
蘇天乙無奈地想,難道自己就是個當繼室的命?
蘇天乙枯坐半晌,直到鶴鳴敲門提醒她該用膳了才回過神來。
蘇天乙起身便要往外走,注意到鶴鳴有些遲疑便問他是否有什麼事。
鶴鳴覷了眼她面色才回道:“宋先生問,郡主獨坐書房這一下午,實錄上該如何記。”
蘇天乙一聽,面色沉下了,淡淡道:“該如何記便如何記,左右只有我一個人,他願意怎麼寫就怎麼寫,不必來問我。”
在宮裡時一言一行都要被記下來不說,回了府依舊走到哪兒都有雙眼睛時時盯著,這種感覺實在讓人不爽。
鶴鳴知她不快,識趣地不再多言。
蘇天乙本就煩悶,這下更是沒了胃口,草草吃了幾口飯便回房睡下了。
奈何這一宿睡得極不安穩,翻來覆去的總是夢到杜星寒。
頂著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近乎妖孽地百般勾引她。惹得蘇天乙一整夜都口乾舌燥的,心底沉睡多年的小野獸險些關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