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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棠有點明白了,難怪能一句話就讓老師選他當英語課代表。
可是……
「為什麼要當班長?」
在黎棠眼裡,班長就是個給老師和全班同學當牛做馬的活兒,竟然有人上趕著要當?
「因為習慣了吧。」李子初坦然道,「我從小學起就是班長,哪天不讓我當了我反而渾身難受。」
黎棠心想,這說不定是一種心態,隱形受虐狂。
嘴上說的卻是:「那他挺了解你,還知道你想當班長。」
吃飽喝足,李子初放下筷子,最後總結陳詞:「所以我說,沒有人會不喜歡他。」
週五沒有晚自習,下午大掃除後直接放學。
好巧不巧,第一週的值日生是第四組最後排的兩名同學,也就是蔣樓和黎棠。
第一次在學校參加勞動的黎棠,面對各種打掃工具無從下手,蔣樓挑了一根拖把和兩塊抹布給他:「去洗手間打濕,我來掃地。」
黎棠聽話地去了。洗拖把的時候手心刺痛了下,翻過來看,掌心不知道什麼時候紮了一根木刺,摳了幾下弄不出來,索性先放著不管。
扛著濕答答的拖把回來的時候,教室裡多了一個人。
是那天在天台給蔣樓遞情詩的女生,隔壁(2)班的語文課代表,黎棠在辦公室聽過老師喊她名字,蘇沁晗。
聽見有人進來,蘇沁晗撐著課桌回頭,看黎棠一眼就轉回去,當他不存在。
蔣樓也看過來,說:「還沒掃完,你先休息一下。」
黎棠是被安排的那個,沒資格挑剔,於是回到自己座位,趴了下來。
繼續拔手上的木刺。然而那木刺彷彿有自己的脾氣,經過一番折騰,手都摳紅了,木刺反而扎得更深。
一碰就疼,伴隨輕微的麻癢。黎棠無意識地舔了下嘴唇,看著只冒一個尖尖在外面的木刺,手指戳一下,再戳一下。
有一下力道重了,痛感沿著感覺神經一路刺激到大腦皮層,黎棠猛一個機靈,這才清醒過來。
趕緊摸出手機分散注意力。
他把手機藏在桌肚的書包裡層,安全的時候就拿出來偷玩。
也沒什麼好玩的,他對遊戲不上癮,點開國際學校班級群,曾經的同學在討論的話題,他已經插不進嘴了。
私聊曹洋,那傢伙不知道在幹什麼,半天沒回他。
黎棠只好隨便點開一個講奇聞逸事的公眾號。然而再精彩紛呈的故事,好像也沒有那邊的對話來得吸引人。
「怎麼樣,週末一起去玩?」
「還玩,蘇校長不管你?」
「好好的幹嗎提我爸,煩死了。」
「你也不想我再被喊到教導處問話。」
「唉算了算了,我寫的詩你看了嗎?」
「看了。」
「那我要抽背了哦,最後一句是什麼?」
「我想想。」
「怎麼還要想啊……誒你先別掃了……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趴著的姿勢實在催眠,黎棠聽著聽著竟然困了。
殘存的一線意識他迷迷糊糊地想,最後一句是什麼呢?
「我愛你」,還是「請你和我在一起」?
醒來的時候天色微暗,黎棠豁然抬頭,目及一道瘦高身影,才忽地放鬆下來。
他站起來,走向教室後方:「……怎麼不叫醒我。」
蔣樓正在整理工具,聞言沒抬頭:「沒多少活兒。」
蘇沁晗已經走了,不知道是怎麼被哄走的。黎棠幾分侷促地撥了撥睡亂的頭髮:「還有什麼要做的嗎?」
蔣樓瞥一眼一旁的抹布:「講臺還沒擦。」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