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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沒嫁過去嗎？總不能提前就被壓了輩分。”
像是竭盡全力在為自己挽尊。
但並沒有什麼用處。
裴明低聲笑了笑，“聽到沒有？”
她伸出腿，在桌底踹了踹蔣朝，“人家女生都說非你莫屬了，你倒是爭點氣啊。”
“小姑。”
蔣朝輕呵一聲，“我們才大一，我再心急，也不能兩眼一睜就到了法定年齡啊。”
裴明睜大雙眼抬頭，嘴裡還塞了滿滿當當的肉，清冷的五官鼓成了倉鼠，還偷偷咀嚼了兩下嘴裡的肉。
彷彿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的大腦宕機了幾秒，徹底放棄思考。
“對哦。”
鬱薇看著她這副樣子，那個高冷還有點不好相處的裴明似乎在意識裡逐漸離她遠去。
還有點可愛，她忍不住想。
裴明把嘴裡的肉嚥進肚子裡，“那你們還要談至少四年的異地戀。”
一針見血。
鬱薇：……
可愛什麼？
一點都不可愛。
蔣朝拿著公勺在鍋底舀了一勺，滿滿當當的肉，往前一推，翻轉，全部倒進了裴明的碗裡。
他扯了扯唇，笑得像是一個懂事的小輩，“小姑。”
裴明愉悅地揚了揚下巴，“很懂事嘛。”
蔣朝笑意加深，“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裴明：……
懂事個屁。
她怎麼就忘了呢？
所有的小輩裡，就這個最不可愛！
鬱薇夾起碗裡的蝦肉，塞進嘴裡，雙眼烏溜溜在兩人之間打著轉。
所有的尷尬和緊張在這一刻消失不見。
她彎了彎唇，小聲笑了出來。
裴明眸光一厲，沒好氣道：“你笑什麼？”
“我現在總算相信你是蔣朝小姑了。”鬱薇柔聲說，“你們兩個其實有點像。”
高冷。
不好靠近。
嘴毒。
笑起來還跟剛打了除皺針似的。
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不為過。
現在仔細看來，兩人的五官和神態竟也有百分之四十五的相似。
兩人聽完鬱薇的話，眉頭不約而同皺了起來，雙眼嫌棄地在對方身上掃視，打量。
片刻，兩道憤怒的聲音幾乎同一時間響起。
“誰跟她像了？”
“誰跟他像了？”
鬱薇噗嗤一聲樂了出來。
她低頭吃飯，沉默不語。
裴明放下筷子，雙手抱臂，氣哼哼道：“你這麼不尊敬長輩，等過年的時候我肯定跟哥說。”
蔣朝把剝好的那碗蝦放到鬱薇面前，嗤笑，“隨時恭候。”
他的眼底盛著囂張的挑釁。
裴明第一次感受到了小姑的權威被挑釁，氣得腦袋發懵。
她全然忘了此次過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拿起飲料一飲而盡。
砰——
杯子被重重放在桌上。
“你等著。”
裴明化身成惡魔，“等你回去了，我就給侄媳婦物色個更好的物件。”
咔嚓。
木筷應聲而斷。
蔣朝的臉色黑如鍋底。
“你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