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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工呼吸？
鬱薇emo的小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她汗流浹背，心虛大笑：“怎麼可能？我就是忘了看手機，不知道你發了這麼多條訊息而已。”
蔣朝把剔出來的蟹肉倒進她的碗裡，低低嗯了一聲，“所以沈琮文又跟你說了什麼？你的心情才被他影響成這樣？”
鬱薇張開嘴。
蔣朝瞬間看穿了她的心，“不要跟我說沒有。”
他不是瞎子。
從遊樂場回來，他眼睜睜看著鬱薇的心情變得越來越低落，自己卻無能為力，甚至看著她落寞的背影，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種感覺比要求他在半小時裡寫完兩張奧數卷還難受。
剔蟹肉的動作不停，只有蔣朝自己知道，他的心跳鼓震如雷鳴。
他怕鬱薇不開口，又怕鬱薇開了口，說出的卻是那個他最不想聽的答案。
他好不容易確認了沈琮文出局，又怕自己還沒有讓鬱薇看到自己的真心，沈琮文又以白月光的身份殺了回來。
蔣朝不敢去看鬱薇的眼睛，使出所有的力氣，才勉強讓自己的手看起來不那麼抖。
“蔣朝。”
不知過了多久，少女輕輕的兩個字彷彿擊碎了他所有的防禦。
鬱薇把懷裡的抱枕塞到後背，“你抬眼看著我。”
女孩的話像給他中下了蠱，他被挖空了心神，只能配合地抬起頭。
只一眼，紊亂的心跳卻瞬間變得平穩了。
鬱薇的眼中夾著無奈，卻沒有半分迷茫，“沈琮文算什麼？我為什麼要因為他說了什麼而心情不好？”
咚——
吊起的心臟穩穩落回了原處。
鬱薇端起小碗，用勺子挖起蟹肉，一口含進嘴裡，嚥下後，才隨口道：“我只不過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讓她在意，卻又不能表現出分毫的事情。
蔣朝把湯端到她的面前。
“你要不然……可以……”
鬱薇不等他說完，自個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把心煩的事情說出來給你聽聽？”
蔣朝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不知道鬱薇究竟在煩惱什麼事，也無法保證這件事自己能夠解決，但鬱薇這個人，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變，她不需要別人幫她解決，只要有人能陪在她的身邊，哪怕不說話，也能減輕她心裡的痛楚。
“好。”
鬱薇坐直了身體，放下碗，兩手搭在大腿上，身子往前傾，“那我有問題想要問問蔣大會長。”
她直勾勾的盯著蔣朝，讓他無處可逃：“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蔣朝剔蟹肉的手僵硬頓住，他垂下眸，重複了鬱薇的問題：“奇怪的事情？”
鬱薇嗯了一聲，“比如說，突然有不屬於你的記憶在你的腦子裡？”
蔣朝不動聲色鬆了口氣，他把另一碗蟹肉放到鬱薇面前，抽紙擦了擦手，“你是指經常懷疑眼前發生的事情在以前就已經經歷過？”
“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俗稱幻覺記憶，你不用太擔心這是什麼疾病。”
鬱薇：……
不是。
她不是這個意思。
鬱薇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那我換個問題。”
她組織好措辭，“你有沒有夢見過預知夢，或者夢裡的自己看著不像現在的年紀？”
蔣朝聞言，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鬱薇看著他這副表情，心臟跟著一起吊起。
“你經常做這樣的夢？”蔣朝疏冷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嚴重的話我陪你去看看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