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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秦笙一直包容著她的任性，從來沒有對她擺過臉色。
“你這是在兇我嗎？”吳曉鈺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秦笙，扭頭跑了出去。沒注意腳下結成冰的路面。
水晶球摔在地上的瞬間，裡面的白沙落在雪地上，消失不見了。
大提琴的擺件也陷在雪裡。
吳曉鈺的手掌也被破碎的水晶劃破了。
他把小擺件撿起來放進口袋，把吳曉鈺扶了起來，幫她剃去陷進血肉中的水晶碎片。
“小心點，現在是藝人更加要注意…”他頓住了。
“知道了，你現在越來越嘮叨了。”
吳曉鈺原本疼得齜牙咧嘴，卻突然把頭抬了上來。秦笙下意識地躲避，吳曉鈺只是輕觸到了他的臉頰。
他不動聲色地和吳曉鈺保持了一段距離，眼神開始變得嚴肅。
“吳曉鈺，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麼嘛？”
“我知道啊，哥。”吳曉鈺眨眨眼，她生得得好看，眼睛更好看，撒嬌的時候，裡面總是滿載著嬌嗔，讓人捨不得拒絕。
秦笙想，這不是他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吳曉鈺看到秦笙沒什麼反應，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慌亂，她湊上來扯住秦笙的衣袖。
“我送你回家。”
他和安瀾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
吳曉鈺出乎意料地掙扎起身，她反應非常大地甩開了秦笙的手，大聲吼道：“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哥哥，我不准你對其他人好！”
還沒等秦笙給出回應，吳曉鈺捂著臉就跑遠了。
秦笙有些許擔心，畢竟吳曉鈺現在也算是公眾人物。便打電話給助理。
“把藥帶上，我看她情緒不太對。”
他上前拉住有些失控的吳曉鈺。
“對不起，我錯了。”
安撫完吳曉鈺，秦笙站到酒店外面。
他的手習慣性地摸進了空蕩蕩的口袋，卻忘記了自己早已經戒菸許久，他皺了皺眉頭，低頭去撿掉落在地上，水晶球破碎的屍體。
安瀾坐在車裡，平靜地看著這一幕。
周嶼森直接按響了喇叭，既嚇了外面的秦笙一大跳，也成功地嚇到了安瀾。
安瀾不客氣的在他肩膀猛捶了一下，然後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
秦笙的姿態僵直，自從他被動分手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安瀾。
天空開始飄下雪花，一個身影站到他面前。
是安瀾，她撐著一把透明的雨傘，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不沾染一絲雪花和寒風。
“別撿了，小心劃到手了。”
“對不起...這本來是要送給你的禮物。”
“算了吧，我屋裡的擺件已經夠多了。”
“瀾瀾...”
“我們結束了就別這樣喊了吧。”
“...”
“秦笙，你到現在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要和我抱歉，這才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安瀾眼睛有些紅紅的，鼻頭，耳朵被風吹得也很紅，但語氣和語調都很輕鬆，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秦笙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失敗了，這使他感到一陣從未產生過的疲憊感。
周嶼森也下車走到了安瀾身後，將帽子戴到了她的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