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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羨鸞回首,那聲音主人的如畫容顏闖入她的眼中,剎那間,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
沈陵負手而立,身姿挺拔。他劍眉入鬢,此刻望向阮羨鸞時眼底驟然多了幾分暖意,積攢千年的積雪被他這麼一望怕是也要化作春水。朝陽在他身上渡了一層暖黃,像逆光而來的神祗,跨越千山萬水,來尋自己的心頭摯愛。
被他這麼一看,阮羨鸞頓時覺得面上似有暖風拂面而過,一時間醉意上頭,臉頰滾燙起來,更是緋紅如霞,連著圓潤乖巧的耳垂也不肯聽話,一時變作粉色。
白衣翩躚,君子端方,溫文爾雅,一眼萬年。
問仙宗統一的內門弟子制服,在他身上卻是上了幾個層次。
只是他腰上掛了一把劍,硬是將那溫潤壓下,多了幾分銳利逼人。
阮羨鸞垂頭,地上是二人倒映的影子,顯得有些纏綿,像是沈陵與阮羨鸞耳鬢廝磨,親密宛若郎情妾意。
不愧是來日的沈仙君,一句讚美便讓她心跳如擂,小鹿亂撞。
不愧是「洛神醉」,能讓沈陵誇獎,真斬男色胭脂實錘了。
她壓下心裡那頭亂撞的小鹿,客套的問道。
「沈師弟怎麼在這?」
一句沈師弟,拉開距離——我們只是師姐師弟。
一句沈師弟怎麼在這,將來自大師姐慈愛的關懷抒發的淋漓盡致。
疏遠而又親密,妙哉。
「路過。」一時間沈陵臉上笑意退散,又如平日一般清冷。
…如果不是這裡離客棧差了兩條街,阮羨鸞差點就信了。
柳娘子看到沈陵腰間掛著的無憾劍,愣了一下,有些訝然:「你們是修仙的仙長?」
每個內門弟子築基之後便有機會去問仙宗的劍庫取一把劍,全憑自身的機緣,看哪把劍願意認主,如果不出意外,這把劍將伴隨主人一生,直至隕落。
若有機緣,則會生出劍靈。
沈陵取的是無憾劍,那時候所有人都贊他有仙風遺骨,原因無他——這劍曾是百年前問仙宗最厲害的劍修無憾真人親手所鑄,這把劍對沈陵來說,是機緣,也是無憾真人的認可,說的實用些,所有人更是覺得這把劍有朝一日定能生出劍靈。
劍修與劍可謂是最最最親密無間,比道侶還要親密。
所以劍修時時將劍佩戴身側,不離分毫。
劍修之間交談,常常會問及對方的劍,就像是問「你叫什麼名字」一樣理所應當。
但阮羨鸞鮮少將自己的佩劍示人,因為她的劍叫——妄念。
這把劍似是嘲諷她所有心心念念皆是虛妄,如鏡花水月。
原身心高氣傲,年少得意,而這把劍名字後的寓意卻背道而馳。
而原身每次被問到時,臉色便格外難看。
雖與妄念劍日日相伴,但原身極少在外人面前展示她的劍,截止阮羨鸞來到這裡時,那把劍依舊放在隨身攜帶的儲物囊中,導致阮羨鸞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有把佩劍。
凡人所持的劍大多粗糙,偶爾有精美絕倫的也只作觀賞的用途。
修仙界的劍是天材地寶鑄成,更有修士貼心養護,連凡人一眼望去都可以憑劍認出這是個劍修。
而阮羨鸞未曾佩劍,柳娘子一時間也未認出她是個修士。
阮羨鸞點頭,沒有否認:「是,我們是問仙宗的劍修。可否勞煩娘子再講講如煙姑娘?」
這次,柳娘子沒有再避諱這件古怪的事情。
她說,如煙是鎮上姜秀才的女兒,花間鎮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鎮上的少年郎為博她一笑使出渾身解數。
西市的糕點、東市的山茶花更是因為如煙翻了幾個價,直到半年前如煙及笄,媒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