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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牙猛的打了個哆嗦，急忙抓起了桌上的筆，顫顫巍巍地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沈律師拿過紙張，仔細核對了下，向我點了點頭。
我笑著拍了拍鄭雄的肩膀：“好了，總算搞定了。鄭雄你先走吧，改天我請你吃飯。今天這件事，兄弟記在心裡了。”
“你他媽是兄弟就別說那樣客套話，改天見吧！媽的，剛才正打炮打到一半呢！”鄭雄大大咧咧地聳了聳肩，隨手拍了拍暴牙的臉頰：“小子，以後走路注意點，最好別來九龍，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可就不能擔保了！哈哈！”
我也順便將沈律師和署長送出了門，隨手關上了鐵門。
暴牙警惕地看著我，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分泌出來。
“兄弟，別緊張！我只是想再和你談一筆生意。”我拉了張椅子，坐到了暴牙的身邊。
“生意？”暴牙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住了臉頰，估計這廝的牙也掉了不少。
我點了點頭，伸出了一個手指頭：“我給你一百萬，你告訴我是誰主使你的！別跟我說什麼欠債還錢之類的，你我都明白，你那套只是個幌子而已。”
“不，不，我不能說！大哥，你饒了我吧！如果我說出來，就要受那三刀六洞的家法啊！那我還不如就這樣出去，讓福溢興的弟兄把我給劈了。”暴牙慌張的搖著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其實，你們混黑道，也就是為了錢嘛！有了這一百萬，你完全可以脫離你們的組織，到大陸找個正經的買賣做做，也好過你們這樣每天打打殺殺的。”我真是佩服我自己，我現在的這番說辭，完全就象是那些勸人向善的社工。
“這……”暴牙猶豫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桌子上敲擊著。過了近乎於叫人窒息的一分鐘後，暴牙終於抬起頭來：“我答應你。”
“很好，”我抽出支票簿，在上面下下了一百萬的數字，將它撕下來放在桌子上：“這是滙豐本票一百萬，你只要告訴我真相，這一百萬就屬於你了。你知，我知，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就算以後真有人追究起來，你也完全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暴牙手了過去，要拾起那張本票，我的手猛的壓了下來，死死壓著那張本票。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緩慢說道：“雖然我是個文明人，不喜歡你們黑道的打打殺殺。但是，我凌雲不是什麼冤大頭，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敢保證，即使你躲到南極，我都會讓你死無全屍。”
聽到我斬釘截鐵地說話，暴牙急忙點頭賭咒發誓，連連保證。
等到暴牙小心翼翼地將本票放進了懷裡，我冷哼了一聲：“快點說吧，本少爺沒時間和你耗。”
雖然這裡是密室，但暴牙還是象個小偷般左顧右盼了下，湊近了我身邊，低聲道：“您，您是否記得，我在那位席小姐家時，說過要把她綁到葡京大酒店當小姐？”
“恩！”他這個時候說這個幹嘛。
“那您應該知道，葡京大酒店最著名的是什麼？”
“那，當然是它的大賭場了。”我隨口回答，心中卻猛的一動，該不會？
“那您應該知道，葡京大酒店的幕後老闆是誰吧，”
“你說的是——何賭王？”
“我的上面，就是這位家族中的一位。我只能說到這，再說下去，我恐怕就沒命花這個錢了！”
靠！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澳門何家，我狂靠！……
第八十八章 套中有套
看到我臉上錯愕的表情，暴牙的兩邊嘴角不由上揚，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