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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陛下竟一點都不知情?”
桓添玉摸著斗篷邊沿上的白狐毛,嘆了口氣才開口,“他本就是這後宮的主人,又怎會有什麼事是能完全瞞得過他的?”
此話一出北棠有些訝異的張大嘴巴,“那,那,那陛下就是知道卻,卻沒有任何動作?”
南桂換了隻手拿著照路的紫檀六角榴花宮燈,回答北棠的問題,“一頭是皇后和蘇貴妃,一頭是柔嬪娘娘,你覺得陛下肯為了柔嬪得罪她們倆誰?”
桓添玉這時才開口補充,“皇后六宮之主,讓她抄佛經是祈福是教導她靜心養性,說出去並無不妥,而蘇貴妃向來盛寵,陛下更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甚在乎的妃嬪而轉頭去斥責蘇瀲灩了。”
雖然蘇貴妃近來因為朝中的事情哭鬧而惹得武帝不快,但多年情分擺在那裡,武帝也根本不可能想到斥責蘇貴妃,更何況在他眼裡,估計只不過是區區婦人家的嫉恨手段罷了,不足為題。
北棠聽完這番話徹底明白了,論位份柔嬪比不過皇后,論寵愛比不過蘇貴妃,所以即使是被蓄意欺負了也無人出頭。
在這宮中就是這樣,上位的人若要打你,你還得把臉專門湊過去,即使打碎滿口牙,也得面上笑著把血往肚裡吞。
夜幕降臨,這條長街也沒白天那樣人來人往,僅有幾個小宮女匆匆而過,伴著幾聲鴉叫更加寂寥悽清。
今日柔嬪這一番提醒了桓添玉,既然育有成年皇子的柔嬪有這樣的一天,那跟她處境相當的月嬪也會有這麼一天。
眼下看來,即使桓添玉不怎麼喜歡這個厚此薄彼的父皇,但在她還羽翼未豐的現在,最適合保護月嬪的還得是武帝。
一陣晚風吹落幾片葉片落到了桓添玉身上,她抬手抖掉葉片,就在主僕三人因為這個低落的話題相對無言時,不遠處本來昏暗寂靜的長街拐角突然躥出幾串火光,伴隨而來的還有禁衛軍的呼喊吵嚷,隱約只聽清一句“別讓他跑了!”
南桂北棠被突然一下唬地停下腳步,桓添玉頓住腳步,希夷也從不知何處的黑暗裡閃身出現立在幾步開外。
奔波而來的禁軍也看到了桓添玉,領頭的一個身披軟甲的漢子見狀,抱拳單膝跪地向她行禮,“參見公主!屬下乃禁軍里長,無意驚擾還望公主恕罪!”
此人軟甲之下穿著代表禁軍的棕色雲紋外袍,外加頭盔上的標紋,確實是護衛皇城的禁軍中人。
桓添玉揮揮手讓他們起來,見這一行人拿著火把長劍動靜頗大,不免好奇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難道是宮中鬧賊了不成?”
那人見桓添玉發問,面上顯現出一絲為難之色,但看桓添玉是公主囁喏幾下還是和盤托出,
“回公主,方才有刺客在永凝宮意圖行刺,禁軍辦事不力層層圍堵之下居然讓那個刺客逃脫了,剛剛有宮人說見那個黑影向這邊逃竄了,我們此刻正是在追捕那個刺客。”
永凝宮……
這個名字對於桓添玉再是熟悉不過了,那是桓添桐的居所,難道桓添桐作惡多端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出手收拾她了?
桓添玉不知道是該開懷大笑還是假裝難過一下,不過還是壓下意欲揚起的嘴角追問,“那十一公主如何?可有受傷?”
眼前的禁軍漢子平日只在外圍,怎會知道兩姐妹之間的齟齬,見桓添玉追問,便直接將將剛剛永凝宮的一切講了出來。
方才桓添桐正在自己宮裡廊下賞月,屋簷上就突然躥出一個黑影向她襲來,所幸她當時正在擦拭自己的那把銀匕首,被刺客刺中腹部時也回手插了那黑影一刀。
而這時宮人也反應過來了紛紛叫嚷,刺客眼見刺殺失敗便匆忙逃走,但受了傷走不快,所以被禁軍發現了蹤跡,便一路追到了桓添玉這裡。
聽完描述桓添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