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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方才的情形,忽然發現一件事情。
二爺應該早在出門時,就看見了周望舒的身影,故而半道返回,捉弄自己。他故意大聲說話,為的是讓周望舒聽見;他捉住了白馬,卻並沒有真的動手,不過是在周望舒面前做戲,想要將他引過來‐‐看周望舒會不會對白馬出手相救。
可,這是為何?
白馬眼神掃過面前兩人,見二爺伸出不安分的手,賊兮兮地戳周望舒的髮髻,周望舒微微動了一下,向二爺丟了一記眼刀,可他的眉目間並沒有怒意。無須推斷,白馬便知道他們感情甚篤。
至於二爺偶爾會在背後說周望舒的不是,則是此人慣常胡說八道,嘴上沒個把門的,言語無心開玩笑罷了。先前白馬為此憤憤不平,現想來還是自己太嫩了,太過較真,試想像二爺這樣的急脾氣,定然是個快意恩仇的人,他若真不喜周望舒,一定不會認這個兄弟。
白馬深刻地記得,周望舒曾說過一句話,他說&ldo;我的血,是冷的。&rdo;
當時,白馬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可他不覺得周望舒是個冷血的人,若真冷血,他便不會忍住仇恨救自己於危難。二爺是否也跟自己一樣,認為周望舒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他總在言語上&ldo;佔便宜&rdo;,是否只是不喜歡周望舒身上的一些脾氣習性?
譬如萬事皆不關己的冷淡、譬如不分青紅皂白地憎惡胡人。
所以,方才他借著欺負白馬的機會,激周望舒伸出援手,去救一個倡優、一個胡人、一個與他並不相干的平常人。
白馬想著,忽然覺得二爺在自己心中的形象,莫名地高大起來,就連他嘴角掛著的那一抹傻笑,也很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可是如此良苦用心,周望舒是否能明白?或許二爺根本不在意被誤解罷。
周望舒見白馬被二爺嗆得無話可說,飛快地瞥了二爺一眼,道:&ldo;閉嘴。&rdo;
&ldo;哦。&rdo;二爺在嘴上劃了個叉,側臉對白馬咬牙切齒,&ldo;你笑什麼?小心爺打你屁股。&rdo;
白馬見此情此景,忍不住笑了出來,周望舒在場,他可不怕,&ldo;笑你!&rdo;
&ldo;樓里人多口雜,說話不方便。&rdo;周望舒拿著一條幹棉布,攤開蓋在白馬頭上,不太熟練地以棉布包著他的頭髮,擦兩下、停一下,如此反覆,白馬的赤發仍貼在臉頰邊滴水。
白馬不好說話,二爺卻看不下眼,撂下手中東西,搶過棉布,包住白馬的腦袋一頓搓。
不一會兒,白馬抖抖腦袋,頭髮已經半乾。
周望舒的表情雖無變化,眼角眉梢卻帶著一絲尷尬,又從二爺手中接過薑湯,餵到白馬嘴邊,道:&ldo;喝藥。近來諸事纏身,不得空閒。但那時說過的話,我還記得。&rdo;
二爺偷偷插嘴:&ldo;他沒錢、沒權,還怕喬姐,日日偷偷向我問起你,卻連面也不敢露。你若嫁給他,定受不了婆婆的折磨。還是爺英俊多金父母雙亡還經驗……&rdo;
周望舒不多言,劍柄輕搖,點中二爺的啞穴。
白馬一口熱湯下肚,感覺整個人又活過來了,笑道:&ldo;未曾想您還記得這話,我已經覺得心滿意足。三年前你我共同經歷身死,無奈世事無常、天意弄人,原本我以為此生再不能見到您。誰想前幾日展藝時,我聽見您為檀青喊了價,立即就認出那聲音是你,後來知道您並沒有對他做什麼,而是將他接到後院,另有安排。您的事,我在三年前也算知曉一些,眼下心中隱隱有些猜測,想著您或許是在謀劃大事,必定事務繁忙,故而不敢貿然前去找你。&rdo;
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