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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書成拍拍手,笑意更甚:「阮姑娘不止天資出眾,更是聰慧,一點就通。難怪即使是一副最沒有用的五靈根在姑娘手中也能變廢為寶,短短几年卻已至金丹。」
眾人此時大吃一驚,卻面上不顯。修仙界以單靈根為上佳,沈陵的天靈根是百年難求,靈根越純,修仙越容易。
阮羨鸞作為懷玉真人唯一的座下弟子,修仙刻苦,更是天資聰慧,從來沒人想過,她竟是最沒有用的五靈根。
阮羨鸞眼底有些意外之色,她沒有想到,這狐妖竟然輕而易舉的看破了她的底。
每根靈根都極為純粹,加上阮羨鸞生來有幾分資質,這五靈根在她手裡,只是有著五根不同的單靈根,甚至有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即使被看破了老底,阮羨鸞秉著「輸人不輸陣」這一理念,輕聲一笑:「如今你已是強弩之末,又何必硬撐呢?你也快控制不住盧書成的身子了吧,何必如此呢?」
前幾日阮羨鸞穿書時中的迷情陣就是眼前的非晚佈下的,非晚就是那隻原著中一筆帶過的狐妖。
聰明人之間不用說太多,說三分足矣,剩下七分,聰明人自然也聽得懂對方的意思。
不言而喻。
盧書成並未在意其他幾人心中的所想,緩緩開口。
「我就是非晚,還是隻狐妖。」
沈陵面色如常,似是早已知曉。
其餘三人此刻縱使再不明白,被非晚這麼一說,也明白了過來。
阮羨鸞一手輕叩桌案,一手在杯盞上摩挲,問道:「如煙是誰殺的?」
盧書成,不,非晚說道:「盧書成。」
此時,院中寂靜無聲,長生燈將院中照的暖黃一片,寒涼如水的月掛在天邊,樹枝以一個詭異的曲線劃破了夜空,分割了院中幾人和院外的世界。
阮羨鸞勾唇一笑,果然,是盧書成殺害瞭如煙。
十年前,非晚還是隻沒有名字,靈智初開仍在努力化形的小狐狸,修為相當於築基期的弟子。
它在那幾個金丹境界的散修抓獲,散修察覺到它靈智已開,便將它豢養在身邊,下了咒語讓它無法逃脫,除非散修死去。
散修大多無門無派,修仙資源缺乏,因此難成大器,一隻開了靈智、有修為的狐狸落到他們可謂是一個機緣。
散修想下契約,讓它成為靈寵,還可煉成靈藥、融入武器,堪比天材地寶。
散修在修仙界被磋磨多年,性子古怪,陰晴不定,起初對非晚很好,後來卻是稍有不順就折磨非晚。
那時候非晚身上滿是傷痕,它瑟瑟發抖炸起尾巴反抗,卻換來了更厲害的毒打,傷口的血腥味,和血、膿染在它白色的皮毛上,結成一塊,它的皮毛不再光滑發亮,變得粗糙暗淡,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散修帶著它招搖過市,就像是炫耀自己的獵物,所有人贊散修一句「除魔衛道,仙風道骨」,笑非晚咎由自取,罵他一句邪魔外道。
它在黑夜舔舐著自己的傷口,傷口鹹澀,寒意侵入骨髓。
它開始怕人類、修士的聲音,害怕劇烈的聲響,一隻狐狸待在寂靜無比的地方,耳朵裡充斥的都是散修的咒罵聲,眼前全是散修猙獰的臉,涼意生進骨子裡,它時常想,是不是遭受著這一切是因為它是妖?
生而為妖,它沒選擇的機會,為什麼就得是它承受這一切,人就沒有錯嗎?
它在日復一日的折磨中學會了忍耐,它在等著一個伺機而動的機會。
在等著羽翼豐滿,然後將散修一擊斃命,用爪子割破他的喉嚨,飲下他滾燙的鮮血,撕碎他的魂魄。
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要被囚禁在散修手中,直到那個散修不自量力的去挑釁一個劍修,欲奪劍修的本命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