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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得更智慧?個人化?」
「修改得……讓她別老招我煩!」
鄧莫遲忽然笑了,很淡地一抹,他看著前路,走廊是直的,浴室在盡頭一目瞭然。
「我試試。」他說。
陸汀看得臉紅,偎在他胸前,已經適應這種把自己所有力氣都放鬆交出去的姿勢,五指搭在他鎖骨上,輕輕撓了撓,「昨天晚上,我還夢見你了。」
「我也是。」
「啊?」陸汀一時間發了懵。
而鄧莫遲顯然拒絕把「夢見你」這句話再重複一遍。
想通了這件事,陸汀又開始偷偷樂了:「那你夢到我在幹什麼?」
鄧莫遲保持沉默,把他放進裝了自熱管的浴缸,金屬缸壁暖而平滑,接著就地蹲下,連褲子也不脫,拎著花灑開啟熱水。
「不跟我說,那我也不說我夢見你在幹嗎了,」陸汀使蠻力往浴缸裡拽人,「我絕對不說!」
花灑亂晃,鄧莫遲在被拽進去之前踩著褲腰脫下了牛仔褲,雖然褲腳都已經濕透,昨天也蹭了不少水,都是要洗,脫不脫也意義不大。
「隨便啊。」他又露出笑容,五官被浴室的亮燈照得明艷。
而看著人八百年不笑一次的人,連笑兩回,還笑著說出這種話,陸汀固然只有被逗得乾瞪眼的份兒,隨後他就被鄧莫遲捂住眼睛,花灑湊近,細密的水柱衝上來,觸感氤氳柔軟,是鄧莫遲在清理他的嘴角。睡著前沒咽乾淨的東西乾巴巴地貼了一小片,被熱水耐心地軟化,又沖洗乾淨。
陸汀很快就乖了,那一點嬌縱的胡鬧都變成馴良,他靠在鄧莫遲肩頭,也幫他擦洗身體,手碰過很多地方,卻真如自己承諾的那樣只是親了親臉,沒有再要更多。
換洗衣服鄧莫遲只能穿陸汀的,好在兩人身量差距不大,鄧莫遲又足夠瘦,除了褲子露腳踝之外沒有別的問題。早餐之後——確切地說是陸汀一份鄧莫遲兩份的早餐之後,時間還早,陸汀就興致勃勃地帶人在畢宿五內部好好參觀了一番,這個他獨自居住了這麼多年,一直引以為傲的「基地」。頗有些東道主風範,陸汀還倒了紅酒,兩人各自端著一杯,每個房間都走過。
畢宿五30的空間都用於儲存應急物資以及供給驅動和自迴圈系統,剩下的70裡,重頭戲當然是陸汀的果園菜園,還有花。
那片玫瑰的嫩芽已經長到小腿的高度,陸汀對鄧莫遲說,開出來的每朵花我都送給你,而鄧莫遲站在自動灌溉的水霧中,曬著大棚頂部燈球潑灑下來的模擬陽光,望著眼前這片濃淡不一的油綠、初開的花苞和累累的果實……土壤的氣味也是濕潤的,這像個未曾置身的遙遠夢境。
也不遙遠。昨晚他就在這樣的夢中,和陸汀在一起,做著模糊的事。那大概是金星從西地平線升起的時候。
「一百年前的地球,也是這樣的吧。」陸汀輕聲說。
「六十年前。」鄧莫遲側目看他。
「唉,不知道,」陸汀摘下幾顆辣椒,連著那一小截枝葉塞到鄧莫遲手中,「生得太晚了。但是早的話,咱們倆也不會認識了對吧?」
小機率事件放到任何時期,區別都不大,鄧莫遲這樣想,但他沒說,他只是低頭看著那幾片嫩葉和幾顆鮮紅的辣椒,還有細枝折斷處,略帶汁水的纖維。它們都很柔軟。
在辣椒尖角上咬了一口,和烹熟的又是不同的滋味。
之後陸汀又領著他逐層地看,走過冷凍室,琳琅滿目的食材都儲存在那些高大的冰櫃中,滑軌永遠都在運轉,隨時能往自動廚房遞送食物,再轉到其餘的房間;又走過娛樂區域,諸如健身設施、私人影院、vr遊戲艙等等,以及那間囤了不少好貨的收藏間,陸汀坐在一個橡樹根的標本上,抱著吉他彈了幾段零散的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