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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身後陸芷結束對那些烏龍事件的追述,問道:「可愛嗎?」
鄧莫遲竟「嗯」了一聲。
「就是現在染了一頭黃毛,他就是太任性了,」陸芷又問,「是不是黑色更好?」
鄧莫遲說:「看他自己喜歡。」
理所當然的一句話,陸芷聽得哈哈地笑,好像收到了滿分答卷,陸汀則悶頭把鄧莫遲拉回自己身邊,快速地走遠了。
他的面頰還是很熱,他懷疑直到典禮開始自己還不能恢復正常,要是頂著一張紅臉上去給新人彈婚禮協奏曲,那也太不合適了。
彈琴的事是早在早就商量好的,父親和姐姐一塊來提,陸汀答應的時候也就沒有猶豫。但他現在卻有些後悔。他的父親在十點十分左右到達,緊接著所有賓客都紛紛坐定。水光瀲灩的拱形大廳裡面擺了四十多張圓桌,他們家坐在頭一桌,還加上了幾個關係很近的密友,就比如舒銳,鄧莫遲一邊是陸汀,另一邊就是他,而斜對面就是此桌的主位——陸秉異攜妻子落座的位置。
還是太近了,陸汀想,雖然只是簡單地介紹寒暄,又聊了幾句,沒有再多盤問什麼,但父親在不斷地觀察鄧莫遲,他看得出來。他不想讓鄧莫遲獨自應付這一桌暗流湧動的打量,然而時間並不等人,陸芷在旁邊扽他袖口,陸汀不能再傻坐著了。
陸家是講究禮儀的和睦家庭,長子婚禮上的第一支曲子,理應由才貌雙全的麼弟彈響。
離桌前陸汀看了舒銳兩眼,那人大概是感覺到了,似有似無地點了點頭。
鄧莫遲則靜靜喝了一口玫瑰紅茶,看著陸汀走向禮臺一邊的那叢古典樂隊,在三角鋼琴旁邊站定,落落大方地沖賓客們鞠躬。環繞大廳的音響已經停止播放,他一坐下,身側的小提琴手就開始奏樂,弦樂流水如一般傾瀉而出,鋼琴的小調緊隨其後,穿插其間。司儀宣佈新人入場之後,又換成了進行曲。一切都是莊重又喜慶的模樣,花瓣灑起來了,花童在前面領路,一對男女款步走過百合搭成的拱門,沿紅毯上臺,陸汀的琴聲恰如其分地裹挾著他們,在所有人都歡呼,把目光聚在戒指和擁吻上時,鄧莫遲在看著他。
那隻用作裝飾的白孔雀剛剛還在空中徘徊,忽然收起翅尾,落上陸汀的肩頭,讓他幾不可見地頓了一下,琴曲卻沒有卡上一秒。
像朵雲,重量卻是不輕的樣子,那隻孔雀似乎準備賴著不走。
陸秉異給大兒子鼓完掌,回頭沒再接著跟親家閒聊,把注意力放在鄧莫遲身上:「哈哈,小鄧一直在看著老三呢!」
鄧莫遲笑了一下:「他彈琴的時候很有魅力。」
陸秉異專注地看著他:「你是做軟體工程的?在小銳的公司?」
鄧莫遲還是淡淡地笑著:「是的。最近打算跳槽,私人時間太少了,經常見不到面。」
陸秉異哈哈大笑:「那小子肯定要纏著你,天天說想你,小時候就愛這麼纏著我和他媽。」
鄧莫遲一臉無奈溫柔。
陸芷叫道:「小銳,聽見沒有,多給人家放放假嘛!」
舒銳放下電子菸,瞧著身邊這位,撲克臉和「懶得理你」的寡淡神情都被眼鏡壓在後面,蕩然無存,也不惜字如金了,那副微笑和態度簡直就像個好脾氣完美男友。
這還用託付給我?他憶起陸汀起身時的惴惴不安,心想,你找的明顯是個演技派啊。
於是他也笑說:「行,行,上次還找我請假,神神秘秘的,說是去給陸汀挑戒指,什麼時候把事兒辦了,我給你放半年假期,帶薪留職,好好度個蜜月。」
聽到戒指一詞,眾人神情都起了變化,陸芷捂住嘴,另一隻手在桌下給鄧莫遲比大拇指,陸秉異挑起眉點頭,就連一直看著兒子兒媳的陸母也轉回臉來,仔細瞧了鄧莫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