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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就朝鄧莫遲走去,聲音也抬高了,「再不出發我就得遲到了,到時候婚禮上見,」伸著懶腰,他又強調道,「嚴禁無關情侶賴在我的房間廝混!」
陸汀哈哈大笑,唸叨著我倆馬上就走,卻見舒銳在沙發前駐足,利落地伸出右手:「我們得正式認識一下,鄧先生,陸汀是我十幾年的朋友,所以現在你也是我的朋友了,他應該也跟你說過不少我的事,誇大成分絕對有,你酌情相信就好。」
鄧莫遲看著他的臉,認真同他握手:「我都相信。」
舒銳「撲哧」笑了,瞧了陸汀一眼:「他是我認識的人裡最單純的一位,所以有時候顯得像個笨蛋,並且冥頑不化選擇性耳聾,你可不能嫌他煩啊。」
鄧莫遲道:「我不覺得他是笨蛋。」
陸汀臉紅了,舒銳也看在眼裡,鬆開手,他又細細瞅了瞅鄧莫遲的眉眼:「對了,剛才就想問,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陸汀心中驀地一緊,他又想起那次催眠,這讓他每次面對舒銳都會或多或少地心存愧意,鄧莫遲卻淡定得很,道:「是見過,街機對面,我看到你和何振聲。」
也許是因為態度的波瀾不驚,什麼話從他口中說出,總是很有說服力。而這三個字對舒銳顯然也是效果顯著,可謂聞名變色,一時間他好像接不上話,只有眼睫頻繁眨動。陸汀趕緊補充:「何振聲和……和我男朋友認識,關係很熟,上次我們三個還一塊吃了頓飯。」
「哦,這樣啊,」舒銳這才把自己調整正常,嘴角又有了笑意,「真是太巧了,既然這樣下次有空就聚一聚,不帶振聲,就聊他的事,好多我都好奇死了。」
「你的振聲肯定也想去——」陸汀拖長尾音。
「反正不帶老何!」舒銳立刻就改了口,率先出門去了,走兩步就進了更衣室,沉重的橡木門「砰」地一聲關上,把兩個客人擱在外面。倒也沒有大問題,他一向是這種陰晴不定的脾氣,這套大房子雖然設計得曲徑通幽,但陸汀相當熟悉,也不需要電子女傭上來帶路,直接往停著飛船的頂層走去,途徑一隻在走廊踱步的電子孟加拉虎,他挽上鄧莫遲的手臂:「老大,你猜舒銳剛才說什麼,他說他支援我們。」
「聽到了。」鄧莫遲看著前路。
「對哦,你聽力那麼厲害……」想了想,陸汀又道,「等過段時間,我再跟我姐說實話,她肯定也支援。」
「你和姐姐感情很好。」
「啊?嗯,我很喜歡她,以前在家,不能上桌吃飯,我姐嫌保姆做的不好就每天給我挑好吃的送進屋裡,然後自己再回去吃。」陸汀的聲音低了下來,他不想提太多以前的事,好像要顯得自己多可憐似的,但是,他竟感覺到手腕上握緊的力度,這不是錯覺。
他垂下眼,珍惜地看著搭在自己腕部的那幾節指骨,不停地看,他想自己以前提的身體接觸,鄧莫遲確實記住了。
又道:「那你也聽出來舒銳跟何振聲的關係了。」
「何振聲有很多人。」
「就是,那種關係的人?」
「嗯。」
陸汀大大地震驚:「不行我得告訴舒銳,不能現在說,得挑個合適時機,他最近已經比較崩潰了,」他又忽地發了愁,「但他又堅持說自己不是在談戀愛,說不定本來就知道,但他又那麼心甘情願的……我是不是管太多了?」
鄧莫遲似乎也覺得這題很難,琢磨了一會兒才說:「你可以先試探一下。直說你的朋友和你可能都會尷尬。」
陸汀一愣,爬上飛船埋頭啟動系統,待到光屏一塊塊亮起來,停機棚的頂蓋也徐徐開啟,他就轉過頭看著副駕駛上的鄧莫遲,笑了。
頭頂天色很好,一輪朦朧的太陽掛在霾塵觸及不到的地方,把陸汀亞麻的髮絲和深